不再到處奔波的男人,養白了許多。
顯得那厚薄適中的嘴唇,更加紅潤誘人……
嬌豔欲滴,如花般柔軟。
一個男人的嘴唇,有必要長得這麼好看嗎?
想勾引誰?
傅晚兒更氣,強行收回目光,冷聲:“若我二哥沒去呢?若我二嫂真受了欺負呢?反正是你弟弟惹的禍,長兄如父,子不教父之過,凡對我二哥二嫂不利者,就是與我為敵,不必多言,你走吧!”
那人:“……”
他給氣笑了,唇角微勾,突然逼近。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負責是吧?”
傅晚兒大驚,“你,你你你胡說什麼。”
那人步步緊逼,傅晚兒連連後退,退到牆壁時,退無可退。
兩人幾乎貼緊,那人目光筆直灼灼,暗暗咬牙。
“我隻是醉了,不是死了。”
他假裝不知,是怕她為難。
孝期還有一年多,她要守,他便尊重。
天知道,他為了這‘尊重’,忍的有多辛苦。
她倒好。
放把火就想跑。
傅晚兒被男人的氣息包圍,被他的滾熱心跳包圍,腦子有些暈,脫口而出。
“是你勾引我在先!”
那人一笑,單手撐著牆,漂亮的桃花眼緊鎖著她。
“所以,你承認了?”
傅晚兒心虛,眸光躲閃。
“就親了下而已……”
“沒摸?”
“我……”
“還是三姑娘覺得,男人的清白就不是清白?”
“……”
傅晚兒腦子裡浮現著那晚的情況,試圖尋找更有力的理由。
那晚,旁支宗親中有個長輩借由壽宴,非要請她去。
想著畢竟要在京城立足,禾兒漫兒的人生也還長,人生起起落落誰也說不清。
能結善就彆集怨,她去了。
因著縣主身份,巴結奉承是自然。
可她還是過不了心裡那道關,總想著從前傅家沒落受難時,他們是如何的冷眼旁觀。
氣氛幾次僵持難堪,皆是那人一一化解。
後來,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他的主場。
於是人就喝得爛醉如泥。
回府讓人煮了醒酒湯,想著畢竟是為她出頭,她就親自端了去。
看到帷帳微揚,楠木床上躺著一美男子,衣領大開,肌肉若隱若現,大袖擺曳在側,如亭亭蓮花,綻於幽夜。
她亂著心跳,想給他蓋好被子……
真的隻是擔心他著涼,可他酒後泛粉的肌膚,沉睡時安靜如畫的眉眼,纖長睫毛根根漆黑如墨,鼻梁高挺如山,紅唇欲滴如沾了露水的嬌花……
傅晚兒趕緊甩甩腦袋,誠懇地看著那人。
“你要覺得被冒犯,我給你說對不起……”
那人又氣笑。
望她的眼神如火如星,灼灼欲焚。
“你怎不說,大不了讓我親回來?”
說著,他緩緩低頭。
傅晚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想推開他,可雙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捆住了似的。
隻一雙眼睛,泛著盈盈水光,緊張又迷離地望著他。
那人本欲嚇嚇她。
可她這般,他再客氣就過分了。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