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party結束已經快一點了,林顰兒帶著朋友們去吃夜宵,小團體也很快接納了aara。
話說回來她真是個大胃王,上菜後的半個小時她一直在吃,林顰兒有點擔憂,紫鵑在一定會說這麼晚還吃這麼多,會加重腸胃負擔。
ara有點不好意思。
oy,等我以後掙了錢,一定請回你。”
林顰兒笑說沒有多少錢,這不算什麼。
“還不算什麼?這裡的小費比我打工一天的工資還要貴,我隻有周內在學校能吃飽,周末每天隻吃一頓,連外賣也不敢點。”
“為什麼不敢點外賣?”尤坤靈覺得奇怪。
“外賣的配送小費太貴了。”
“好吧,我天天吃外賣。隻是覺得沒什麼好吃的外賣,還沒注意過配送員的小費貴。”
ara心想:我以前也跟你們一樣,因為花父母的錢,從未心疼過。花錢大手大腳,直到如今沒錢了,才知道掙錢不容易,這才懂得了如何省錢,隻是一切好像有點太晚了。
ara,如果你想在校外打工的話,倒是有很多可以打工的地方,就比如你說的送餐,或是餐廳服務員。這些工作可以收到不少的小費。但前提是你需要跟導師申請校外打工。記得早點申請,因為下周末就要放假了。”打工賺錢這件事尹月還是很在行的,她十八歲就開始兼職賺錢了。
翌日,林顰兒因為昨晚回來都快三點了。所以今天睡了個大懶覺,等她醒來的時候,尤坤靈已經回學校了,廚房島台上有尹月留的紙條,她說去送尤坤靈順便再去菜市場買菜,還說烤箱裡留了一塊牛肉恰巴塔可以用來當作早餐。
林顰兒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酸奶放著祛涼,這才去刷牙洗臉。剛擦乾臉上的水分,門鈴就響了。
她蹦蹦跳跳地跑去開門,嘴裡還念叨著:“是忘記帶鑰匙了嗎?”
門開,門外站著的居然是士凡。他看到林顰兒後讓開身體露出身後的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人,雖然蓋著毯子把整個人都蒙住了,但林顰兒還是一眼認出了毯子下麵水溶那雙好看的手。
“林小姐,打擾您了。水溶少爺必須要見您,所以我帶他來了。”
林顰兒顧不上說什麼,手忙腳亂地幫士凡把輪椅推進房間,聽士凡說水溶上飛機後就在發燒,雖然吃了藥但一直在睡覺,所以他們隻好合力把水溶搬到了床上。
“林小姐,我還要趕回京城去,飛機在等我。我把水溶少爺的證件和藥給您留下,有什麼事您打視頻電話給我。我坐私人飛機,全程網絡很好,可以接通您的電話。”說完士凡就走了,房間又恢複了安靜。如果不是見床上還躺著個人,林顰兒真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曆水溶好像瘦了許多,麵容憔悴眼底有點烏青,第一次見睡著的他,很安靜又那麼陌生。
林顰兒摸摸他的手,手心很乾燥,再摸摸他的額頭,有點微微發熱。她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拿了一個小勺子嘗試著給他喂一點水。
照顧人她是第一次,不過上一世的事她還記得,紫鵑就是這樣給她喂藥的。好的是喂下去的水曆水溶都咽了下去,林顰兒也不敢喂太多。
她趕緊拿出手機搜索:如何照顧發燒的病人。
幾十個小時前的京城,曆水溶自從那天從柳湘蓮發過來的照片上,發現一個穿著oy卡通圖案t恤的外國男人,他順著這一點蛛絲馬跡,加上對柳湘蓮的精明盤問,立刻知道了有個外國男人好像對林顰兒有意思。
曆水溶就加速了對曆浩澤的追擊,短短三天收購了曆浩澤幾家發展還不錯的公司。
周五晚上的時候,曆水溶看到了:疑似林顰兒突然回國,並和某男星參加大型晚宴活動的新聞。
曆水溶這段時間都在曆涵瀾辦公的院子裡住著,這裡有非常專業的警衛員,可以保證他的安全,之前他們擺了葉爍一道,很難不被算計,所以這段時間他都沒回家。正好奶奶去津沽了,曆水溶索性就在這個院子裡住了下來。
得到消息後的曆水溶坐不住了,他著急著出門,跟著的人隻有士凡。雖然士凡也是個身手很不錯的保鏢,不過他們還是被曆浩澤安排的手下暗算了。
曆水溶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間廢棄工廠的地上,他想起身,可身體被綁著移動困難。突然想起了那年萬聖節,他把薛文起綁來的地方跟這間廠房很像,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被綁著的居然是自己。
“醒了?”曆浩澤的聲音傳來。
“嘶~”
想轉頭,但脖子剛一動就覺得好疼,撕心裂肺的疼。
曆水溶這才想起來他和士凡剛趕到晚宴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他才打開門就被電擊棒襲擊了脖子,這就是昏迷前的唯一記憶。
“二哥?這是做什麼?”曆水溶咬著牙打算裝傻。
“三弟啊,你說你小心謹慎了一輩子。為什麼就是逃不出一個情字呢?要說還是薛寶釵了解你,她說隻要用林顰兒就能引你出那個院子。”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曆水溶終於掙紮著靠起了半個身體:“原來二哥想見我啊,你直說好了,咱們兄弟之間不用綁著我吧?難道你說想見我,我還能拒絕你嗎?”
曆浩澤也不打算裝了,他今天就想要一個痛快:“你收購了我幾家正在賺錢的公司,你知道我損失多大嗎?我待你也不薄啊,你為什麼幫著他害我?”
曆水溶是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人,他很快看清了如今的形式,轉而軟下口氣來:“二哥,你知道的。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啊,我一點也不想被夾在你們之間當磨心。之前我跟大哥說過我不做了,我隻想跟林顰兒在一起,我們本來還打算私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