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安不受沈家看中,在沈家艱難生活,尋常官家男子要學習的規矩,沈遇安一點都沒學。
也是小的時候,柳氏給他留下來的仆人偷偷教他一些字。
自己才學會讀書,沒有真成了粗鄙的人。
詩書還能自學,但是騎馬射箭可是根本自學不了。
這還是沈遇安第一次騎馬。
考慮到沈遇安身子弱,葉槐給他挑選練馬場裡最溫馴的小馬駒。
身高腿長,跨在馬上有些滑稽,沈遇安卻顯得很興奮。
他悟性高,葉槐帶著他騎兩圈,就能自己單獨騎馬在練馬場上跑。
身姿飛揚,衣袍隨風而動,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
其他小姐帶過來的男伴,羨慕地望著沈遇安。
“都說葉小姐不是個適合當妻主的,我看傳聞不可信,你看沈正夫多受寵愛,居然讓他在這麼多人麵前騎馬。”
“誰說不是呢,看來是大家看走了眼,沈正夫才是個有福的。”
“我們當人夫郎的,妻主有出息才是最重要的,像葉小姐這樣玩物喪誌,隻會做些哄男兒的事,有什麼出息!”
有人撇了撇嘴,視線落在肆意策馬的沈遇安臉上的笑容上,沒發現自己眼裡都是羨慕,隨後不屑地撇開眼。
另一邊,葉槐見沈遇安會騎,讓連翹牽馬過來,翻身上馬。
甄元騎馬靠近,揶揄道:“你不是說不去成親,誰去成親誰就是狗的呢?現在是誰啊?一雙眼睛黏在夫郎身上,扯都扯不下來!”
“誰啊?我可不知道!反正不是我。”那是原主說的,跟她沒關係。
葉槐肯定不會承認。
甄元知道葉槐無賴,卻沒想到能這麼無賴,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認,想到當初她們一群姐妹可是打賭,就因為葉槐反悔去接親,她可是輸了不少錢。
“你說話不算話,你讓我將這個月的零花錢都輸光了,不行,這個月你得養我!上次我們喝的酒錢還沒結呢,你得幫我結了!”
說著朝葉槐伸手,讓她給錢。
葉槐猛地拍了下她的手,巨大的手勁拍的甄元手麻,麵色猙獰地收回手,大叫道:“葉槐,還是不是好姐妹了,你謀殺啊,手都差點被你拍斷!”
甄元一臉控訴,纏著她讓她賠償醫藥費,還有輸掉的零花錢。
“你一個有錢人,還跟我這個窮的叮當響的窮鬼要錢,你覺得合理嗎?我現在有夫郎,錢都交給夫郎管,我比你還窮。”葉槐甩了甩袖子。
這話不是假的,成親第二天,葉父就將府裡的管事權交給沈遇安,葉槐的零花錢分配權當然就順勢到了他的手裡。
甄元聽了,很是同情葉槐,沒想到成親這麼不自由,連零花錢都要問夫郎要。
那還真是慘,最起碼她回去跟父親撒撒嬌,就能有錢。
怪不得葉槐對沈遇安這麼好,原來還有這層原因。
不過沈遇安還真是厲害,剛進府,就能取得將軍府的信任,接下管理權,看來不是個善茬,葉槐的日子難嘍!
想明白後,甄元同情地拍了拍葉槐的肩膀,“姐妹,你辛苦了,錢我就不跟你要了,要是有什麼困難,儘管跟姐妹說,姐妹都給你辦妥。”
葉槐不清楚她又誤會了什麼,聽了她的話,倒是還真有一件事要她幫忙。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家在西臨有商隊?”
“是啊,怎麼了?”甄元不在意地點頭。
“西臨墨幫我弄點。”
“你又不寫字,你要那玩意乾嘛?那東西產量太少,隻供給宮裡,你要是真想要,我給你弄一塊。”
葉槐搖了搖頭,“一塊不夠,我送人生辰禮物,一塊多丟份,你給我弄個十幾二十塊的。”
沈遇安喜歡寫字畫畫,西臨墨墨色是出了名的黑潤,書寫時墨跡不暈染,久不褪色,是上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