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錯了,不是要見麵,而是給沈遇安寫了一封信。
“信?”
“感謝信?”
葉槐好奇。
陵遊麵色疲憊,眼下青黑,神色俱是無奈,“這就不清楚了,說是交給沈大,我回去了......”
“等等,陵遊。”
沈遇安將人喊住,轉身回廚房拿出做好的臘肉香腸,籃子裡還有饅頭雞蛋,還有半根羊腿,見陵遊愣著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接過去。
無奈地將籃子掛在他的手腕上,“這些送給你跟你師父過年。”
“不,不行,這太貴重了。”陵遊說什麼也不肯拿。
饅頭不算稀罕,可雞蛋,還有肉,哪一個不是稀罕物,普通人家過年,條件好點的能買一兩塊肉嘗嘗,條件不好的,也就隻能攢下雞蛋做鹹蛋。
哪裡像沈遇安給的,都是新鮮雞蛋,香腸臘肉都得有三四斤,不提那半根羊腿,就得好多銀兩。
陵遊真要拿回去,他師父得說死他。
好說歹說,陵遊臨走時,還是拗不過沈遇安和葉槐兩個人,謝過兩人,拿上東西離開。
回到屋子裡,沈遇安打開信件,葉槐拿著簪子對鏡子擺弄頭發。
才過一會,就聽到身後沈遇安一把將信拍在桌上,轉白的臉是青了紅,紅了青,氣得不清,卻又似乎有些懷疑人生。
信裡這是寫了什麼?
將他氣成這樣?
葉槐想看,沈遇安卻漲紅了臉,十分慌張地將信收起來,
“到底寫了什麼?”葉槐好奇極了。
想不出來寫的什麼會讓他變得想打人。
“就是些普通感激的話,沒什麼不同,娘子,我幫你把琉璃簪子戴好,娘子戴上簪子真漂亮,真美……”
見他實在不想讓她知道,葉槐也就不繼續問,隻是依舊有些好奇。
等她去廚房拿東西的時候,無意間瞥到灶膛下有還沒燒乾淨的信,葉槐放下碗,沈遇安正在堂屋裡。
走上前,撿起來,看了一眼,她就知道沈遇安為什麼會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
寥寥幾個字,葉槐就看出內容是雍國男子對女子表達愛慕之情的情詩,內容直白,對方看來還考慮到沈遇安是個平民,文化程度可能不高,找的詩是通俗易懂的。
要是寫得隱晦,生僻字多一點,沈遇安看不明白,還好。
可這詩又直白又樸素,要是沈遇安是女子,表達愛意正常,可他是男的,那就十分不正常了。
葉槐看完,將碎片扔回灶膛,拍了拍手,沒有露出異樣。
不知道是不是被男人告白,沈遇安受了天大的刺激,晚上的時候特彆賣力,試圖證明自己不娘們,是純正的男子漢。
不僅如此,與男人相處,沈遇安也沒有那麼自然。
過了好幾天,也許是確定隻有那一個人是變態,其他人都是正常男人之後,沈遇安才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