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九個感歎號似乎已經能夠說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了。
他給六妹撥去了電話,然而對方沒接。
也是,如果方便打電話的話,還發什麼消息?
何安在看著手機上的三條消息,片刻猶豫後,決定先不管,繼續乾活兒。
涉及高維,事情緩急,不言而喻,隻要不是緊急求救,家裡失火也得往後稍稍,畢竟真要是失火,等他趕回去早燒完了。
六妹一個普通人,能有多急、多大的事?
他們層麵不一樣,看待事情的視角,對待事情的態度,便大有不同。
就像一萬塊就能難倒絕大多數年輕人;一百萬則能難倒絕大多數家庭。
而他隨手打賞就是一萬;一百萬對於現在的他而言,也隻需要進趟黑賭場。
現實如此,更不用說他們之間隔了維度。
隻要不涉及高維,在這個世界的這個國家,有什麼是他的背景搞不定的?
況且,這九個感歎號背後的原因,他大概已經猜到了。
那就是黑賭場。
他來九江,超過一半的時間都泡在遊戲廳,可從沒惹過事。
除了那家疑似輸不起的黑賭場,他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會同時牽扯到他跟六妹,並讓六妹發九個感歎號。
之所以能牽扯到六妹,還是因為帶他去黑賭場的人,是在唐明店裡認識的。
何安在繼續在教學樓中尋找著【它】,已經是徹徹底底將教學樓找了個遍,若是再繼續找下去的話,那“掘地三尺”就不是一個帶有誇張修飾的形容詞了。
教學樓裡沒有,還有綜合樓、食堂、宿舍等等。
有點頭痛。
就是一點痕跡都沒有。
就好比沒有血條的捕魚機,沒有進度條的加載頁麵,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甚至不知道有沒有加載正確。
他將自己搗騰得像工地拾荒的流浪漢,到頭來很有可能是做無用功。
“花花!”
無人的廢棄中學,何安在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
一無所獲的結果消磨著心中的自我暗示,就好比坐在遊戲機前就會覺得自己一定能中獎,而將隨著遊戲幣的逐漸減少,便會產生自我懷疑,開始覺得自己中不了獎。
花花沒有出現,何安在隻能轉戰後麵的綜合樓,得趕在天黑之前,儘可能的多找找。
【它】如果在北陽中學的話,何安在覺得【它】存在位置的概率,從高到低分彆是教學樓、圖書館、宿舍樓……
教學樓是因為那東西在教學樓,圖書館則是因為【它】很有可能是本書。
而宿舍樓,就因為它是宿舍,因為獨特的結構與漆黑的環境透著詭異。
奇葩的戰犯集中營似建築結構,裡麵沒有絲毫光亮,何安在不覺得學校會讓學生宿舍二十四小時開燈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