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白天不出現,是不是畏光?會不會是躲在宿舍樓裡?
何安在那天白天進去過宿舍樓,可是沒有深入,也不確定裡麵的情況。
一想到要在宿舍樓裡那漆黑的環境麵對那東西,他都要犯幽閉恐懼症了。
花花不在,無名舊約也不張嘴,真不知道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所謂的圖書館,是綜合樓裡的兩間教室,這裡有淩亂堆積的鐵質書架,卻是一本書都沒有。
何安在如法炮製又將綜合樓掘地三尺,仍舊一無所獲。
正當他翻找到天台,準備在綜合樓進行最後的收尾時,突然接到了來自六妹的電話,正如他猜想的那樣,黑賭場尋著線索找來了唐明的店裡。
“他們找來了店裡,跟明哥打聽了你。
他們來勢洶洶,直接找了老板仁哥,仁哥把明哥喊過去問話了。
他們並不知道我們有關係,也就沒有為難我們。
聽明哥說,他們是知道了你不是本地人,這才要讓你把贏的都吐出來。”
難怪輸不起還要給了再要回去,原來是欺負外地人啊。
不止是欺負外地人,而是欺負一切沒有社團背景的人,典型的欺軟怕硬。
“他們說你贏了將近兩百萬?你拿著這筆錢趕緊走吧,彆再來九江了,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你在九江還有什麼事的話,我跟明哥可以幫你處理,你趕緊走,千萬彆回來。”
六妹聲音很小,估計是怕被旁人聽到。
何安在不以為意,他心裡正煩著呢,有火沒處撒,差點被那東西弄死的仇報不了,希望某些人彆找不痛快。
“聽你話的意思,他們似乎很厲害。是社團成員嗎?什麼背景?什麼成份?有保護傘嗎?就敢學人黑社會?”何安在坐到了天台邊緣,遠眺著高樓林立的城市。
“是社團,社團名叫黑蟒,是圈子裡的蛇頭,在圈子裡名聲還算可以,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不然早就被清理了,這次不知道怎麼的。”六妹說道。
所謂的圈子,就是遊戲廳的圈子,而蛇頭是黑話,指在圈子裡不走正途撈偏門的,黑蟒社團經營著以俱樂部為包裝的遊戲廳黑賭場。
“是我贏太多了嗎?”
何安在言語間儘是得意之色。
可就在說話間,他餘光中似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他猛地扭過頭,那是宿舍樓的方向,剛剛好像有什麼從那裡過去了。
“也是,將近二百萬呢,多少人一輩子都攢不到二百萬。”
何安在說著,便直接從天台上一躍而下,跳到下麵的空調外機平台上,然後再從平台跳到下一層的窗戶,再從窗戶跳到下一層的平台,就這麼一層一層跳到地麵。
“你一個月工資多少?四千?”何安在走向宿舍樓,“一個月四千,就算不吃不喝,也得四十二年才能賺到二百萬。”
“呼——太多了。”六妹長呼了一口氣,鄭重道:“你不是新手。你有辦法一直贏下去。”
言外之意,就是懷疑何安在出老千。
何安在來到宿舍樓外,左顧右盼,並回頭仰望綜合樓天台,尋找著方才餘光中一閃而過的位置。
就是這裡了,何安在發現了異常,那是殘留在地上的詭異液體,其中的紅色似乎是摻雜的血液。
剛剛有什麼東西,從這裡路過,留下了這一灘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