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全是以觀察者的視角觀測蕭文君的夢境,在經過小白鼠的意識被夢境吞噬的事情後,便再未嘗試過進入其中,因此並不知曉蕭文君的夢境從內部觀測是什麼樣子的。
當局者迷,何安在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眼下的一切都無比真實,觸覺、嗅覺,除了蕭文君的反常,其他的都找不出漏洞。
如果是不知曉蕭文君能力的人,被困其中的話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處境。
那又該如何分辨夢境與現實?能否利用維度觀測勘破夢境?
何安在嘗試進行觀測,觀測結果卻是令其心驚。
倒不是觀測到了什麼大恐怖,而是觀測結果是正常的,這便意味著眼下或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的能力無法勘破夢境,他所觀測到的結果仍舊隻是一場夢;二則是,這不是夢。
若換做旁人,或許會陷入迷茫。
可作為蕭文君夢境的觀察者,何安在對【夢】之一事還是有些了解的。
分辨夢境與現實的關鍵,思維邏輯漏洞。
夢是混亂不講邏輯的,有的人便能通過混亂的邏輯意識到自己在做夢,進而從夢中醒來。
而有的人能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卻不會立刻醒來。
就何安在現有認知,眼下不合邏輯的隻有蕭文君。
可問題是,這是蕭文君的夢,不是他的,他意識到思維邏輯漏洞並沒用。
得讓蕭文君意識到自己在做夢才行。
“你在做夢。”何安在直言道。
“嗯。”蕭文君嚶嚀一聲,他微側著身子,將半張花容埋入枕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看樣子,蕭文君並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蕭文君在自己的夢中有免死機製,受到致命傷後不會死,而是夢醒。
那麼……要殺了她嗎?
把人叫醒的方式有很多,不到最後沒必要用最極端的。
何安在對蕭文君上下其手,在蕭文君的臉上又捏又揉。
“疼……”
何安在有些尷尬地收回手,雖說人在夢中可以為所欲為,但這並不是他的夢,二人之間的任何接觸或將與現實無異,就看蕭文君夢醒後還記不記得了。
太極端的方式不可行,太尷尬的也不好,
蕭文君睡眼惺忪地看著麵前的昏暗,她根本看不清麵前之人的樣子,更不知道對方看她其實一覽無餘。
何安在開始有些急躁,畢竟夢是不講邏輯的,萬一待會兒皮狐子精重新出現,蕭文君是有免死機製的,可他說不定就會跟那實驗的小白鼠一樣,直接成植物人了。
“快醒醒。”
“醒著呢。”蕭文君呢喃囈語。
“你再不醒,我可就要為所欲為了,反正是在夢裡;待會兒把你……”
“你……你彆這樣……”
哀求?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