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諸葛不見與燕折淺將要給燕常學戒賭的事說給了王祿,尋求王祿的意見,而王祿不愧是過來人,對於這種賭徒,肯定是沒少見,說不定身邊就有。
在聽了二人的講述後,王祿當即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賭到家破人亡還在繼續賭的,這種人是要賭到死的。”雖然這話有點不太好聽,但事實就是如此,“想要給他戒賭也簡單,沒錢了,就不賭了。”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燕常學之所以繼續賭,是因為他對自身的情況已經習以為常,所背負的債務壓不死他,他還能夠遊刃有餘的繼續賭,他將賭博當成了日常工作,維持著現狀。
那麼,可以嘗試打破現狀,來刺激他一把。
而最有效且最直接的,就是讓他沒錢再賭。
到時候就算他想賭,也沒人跟他賭,因為他已經拿不出可以與彆人賭的籌碼。
“他隻要能搞到錢,就會繼續賭,隻有借不到、貸不到、無法從任何渠道搞到錢的時候,他想賭也沒法賭了。不過這麼做有很大的風險,要麼會從非法途徑搞錢,要麼會一死了之。”
因為賭徒心理,他們始終相信自己能夠翻身上岸,可若他們連賭桌都上不了了,便沒有了任何翻盤的可能,在身上巨額債務的壓力下,他們往往會一死了之。
他們已經搞不到錢,上不了賭桌,更還不了債,活著已經沒有任何希望。
諸葛不見沉默,他看向燕折淺,這要何安在不發話,那就是燕折淺說得算,畢竟是他的父親。
燕折淺也沉默了,她在尋思,她低著頭一言不發,在那自顧自撥弄著手指。
見狀諸葛不見沒有催促,他選擇拿起一根魚竿,與何安在與王祿一起釣魚。
“大白,你過來,給你個任務。”何安在喚來了後麵刷手機的大白鵝。
大白鵝屁顛屁顛地來到何安在身旁,抬起翅膀朝何安在敬了一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何安在說道:“我看彆人釣魚都是先打窩,我們就這麼直接釣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魚,你去彆人的窩裡,把魚趕過來。”
王祿附和一聲,“在內陸釣魚是要打窩的,海上就不用。”說話間,王祿已經釣上了一條魚。
聽了何安在的話,大白鵝瞪著眼睛反應了好一會兒了,反應過後的它旋即神色凝重,居然從一隻鵝的臉色看到了凝重之色。
它伸長了脖子,壓低了聲音,並用翅膀遮掩著,並用疑神疑鬼的眼神四下打量著,問向何安在:“是不是有特殊任務需要我去執行?比如去水下尋找什麼東西?活著去接近什麼人打探情報?”
“沒有啊。”何安在風輕雲淡,“去彆人打的窩裡把魚趕過來。”
聞言大白鵝一個後撤步,後抻著脖子,滿眼都是疑惑、不解、不敢置信。
竟然從一隻鵝的眼神中看到了豐富的情感變化。
大白鵝撥浪鼓似的搖著頭,連連拒絕道:“不去。水裡有一百斤的大魚啊,一口一個我。”
何安在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你這倒是提醒了我。”他一把抓住大白鵝的脖子,然後提杆,將魚線綁在了大白鵝的身上。
“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大白鵝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想逃,卻已經被何安在一杆子甩了出去,“何安在!我操你老天爺!”
“這不現成的打窩餌料嘛,以前都是鵝吃魚,現在輪到魚吃鵝了。”
大白鵝罵罵咧咧地遊了回來,撲棱著上船,卻被何安在再度甩了出去,周而複始。
雖然大家都是同學,這麼欺負同學算不算校園霸淩?可何安在是班長,彆人也不敢說什麼。
“累了,毀滅吧。”幾次之後大白鵝放棄了掙紮,四仰八紮的像死屍一樣漂在湖麵上。
這時王祿給大白鵝支招道:“你好生看著水下麵點,大魚來了你再往回遊。”
大白鵝聽取建議,撲棱起身,然後一頭紮進了水裡。
這一紮不要緊,迎麵看到水下一條大魚正朝這邊遊了過來。
“&…¥……”
大白鵝瘋狂撲棱著翅膀,眼看就要飛起來了,兩隻蹼掌跑得飛快,直接紅掌水上漂。
它的眼睛雖然看啥都小,但好歹也是有著二十多年的閱曆與常人的思維,對於眼中看到東西的大小,還是有一個認知與概念的。
大魚咬鉤了,不過咬的不是大白鵝,而是王祿的鉤。
有王祿的【事在人為】左右氣運,隻要王祿放平心態,幸運便會向他傾斜。
而他們此行為釣魚,隻要王祿努力去釣了,不渴求豐收的結果,那麼如果必定有一條大魚來咬鉤的話,一定是咬王祿的鉤。
“還有彆的辦法嗎?”也就在這時,燕折淺來到了三人的身後,“萬一他受不住刺激有個好歹,我沒法跟奶奶交代,奶奶知道後,怕會承受不住打擊。”
她隻說了對奶奶的擔憂,沒有提及她與父親的感情。
她覺得自己不該參與這個任務,她本來隻需要一個結果,一個戒掉賭博的父親,過程是打是關都無所謂的;而她參與了,便會有很多顧忌,先不說那是他親生父親,父辱子死之類的話,單看結果,萬一自己的父親經受不住刺激,不是死了,而是瘋了,那又會是怎樣的負擔?
倒是不賭了,可除了還債,奶奶還要照顧他瘋掉的兒子……
而且資料中對燕常學的精神狀態評估也寫了,不穩定,喜怒無常,贏了的時候是好父親,好兒子,可一旦輸了,能罵女兒是賠錢貨,好在沒有暴力傾向。
何安在與王祿對燕折淺的話置若罔聞,一心都在上鉤的大魚上。
諸葛不見看了眼有些拘束不自在的燕折淺,又見何安在與王祿對於燕折淺的話無動於衷,於是便也將心放在了那上鉤的大魚上。
見王祿有些吃力,何安在搭手扶住魚竿,一旁諸葛不見也連忙扶上,同時給燕折淺使眼色,燕折淺心領神會,也上前來搭了把手。
四人合力將一條百斤以上大鯰魚釣了上來。
這邊的動靜引得岸邊人連連臥槽。
“臥槽!真把鯰魚奶奶釣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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