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手持著幾張照片,微微皺眉。
再看向底下的人,她問道:“所以之前的時候,左越和江斌的父親江奕是朋友?”
卻看見底下那人渾身包裹得好好的,就連臉,都是看不清楚的。
那人裹緊了了臉上的破布,恨恨開口,“是,一開始他們就是朋友,但後麵左家落魄。”
“不過就算是左家落魄,其實江奕私底下也在和左越交往,一直到那事發生。”
程晚沉吟片刻,對他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去查的,你最近先回老家,免得被發現。”
“我不怕被發現,我得親眼看著他們死,我才甘心。”
“可你現在這樣很危險,江城江家如今比以前更勝。”
“沒關係的,程小姐,我家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死了也就可以去陪他們了。”
說完,那人佝僂著背影走了出去。
程晚看著他走出去,有些愣神。
之前她就在想,程家那場滅門慘案是不是有隱情,如今這隱情竟然自己浮現出來了。
因為程氏紡織廠的火爆,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了城市紡織廠是她開的了。
接著便有人知道她是當年程氏滅門案當中的外嫁女,如今已經離婚。
又得知有個做高官的叔叔,這才來找她。
沒想到竟然是左家和江家。
左倩怡的父親左越,和江斌的父親江奕。
當年左家落魄,左越拯救左家公司心切,串通江奕一同在山裡,殺害程家全部。
為了栽贓給土匪,又殺了那附近住著的農戶,還毀了人家的容,好在那一家當中還有個人活下來了。
真好啊,大家一起報仇。
又坐下想了想,程晚便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今天程懷遠會給她送個人來,她隻需要在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在火車站等待就行了。
讓司機將她送到火車站,程晚下車後隨意選了個地方坐下,看向火車站的方向。
三點鐘的時候,汽車的嗚咽聲響起,程晚抬了抬頭,卻沒有看見有人來尋自己。
又過了兩分鐘,程晚低垂的視線當中才出現一雙黑色的皮鞋。
她抬頭,看見的竟然是個熟人,程晚挑眉,“沒想到是你?”
“當然是我,程先生說反正之前我和你也接觸過,所以我過來是最合適的。”
年輕男人開口。
他叫做淩飛,是程懷遠的養子。
上一次和江斌離婚的時候就已經接觸過了。
程晚輕笑,“走吧,我請你吃飯。”
“好。”
“聽說你的程氏紡織廠挺火的?”
“你那麼遠都知道了?”
“那是自然,你那股風已經刮過來了,那邊,你的布料也挺火的。”
在這個人人都喜歡洋裝的時代,憑借旗袍殺出一條血路來,誰不佩服程晚。
畢竟旗袍才應該是這個國度的女人們該穿的衣裳,洋裝,那是青黃不接,款式上其實也並不是很合適。
程晚並不自得,隻說道:“我可不敢承你的這句話,隻是起了一些推波助瀾的作用,衣服這東西,還得是合適。”
淩飛被她說服了,笑著回應,“那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就得脫下西裝,換成長衫?”
“那也不必,畢竟淩先生穿西裝,”她一句話沒說完,打量了一番淩飛身上的衣服後才緩緩吐出兩個字,“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