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子,是義母牽的線。”麵對謝俞的問,程晚垂眸回答。
然謝俞知道程晚不是這樣低眉順眼的樣子。
在戰場上的時候,她奮力救他,分明很是鮮活。
麵對謝俞的緊張,程晚覺得也有必要給對方一顆甜棗。、
思索片刻,又繼續說道:“謝大哥,我說過的,天下未定,不考慮私事。”
之所以答應顧氏,一來是另有籌謀,二來不願意拂了顧氏好意。
見她這般解釋,謝俞心裡好受了些。
“晚晚,僅僅守著通城,是不行的,我們要主動出擊。”
“過兩日,我要帶兵東征,此一去,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
天下不安定,自從謝文昌沒了之後,謝俞才知道他們父子倆之前的打算有多幼稚。
如今通城安定,地界也是極好的,誰能夠放下這塊兒肥肉。
聽見他說這話,程晚不可置信抬頭。
半晌,她才緩緩開口,“也是,主動出擊方能爭取一些活路。”
“謝大哥。”她抬眸,眼神中似乎有千言萬語,“平安歸來。”
“那是自然。”
……
謝俞要東征的事情,很快就被顧氏知道了。
以前有謝文昌的解釋,顧氏暫且還能夠活在一片虛幻當中。
自從謝文昌沒了,顧氏也算是徹底看清楚了局勢的險惡。
如今謝俞要東征,她更覺心神不寧。
在琦嬤嬤的勸說下,顧氏並沒有先去尋謝俞,反而去了程晚的院子。
彼時程晚還在蔡府之中。
景阮懷孕,程晚特意為她的孩子備了一份厚禮。
來到蔡府時,剛才看見景阮的那位夫婿蔡瑞晨親熱的想要摟景阮。
當然,景阮是躲過去了。
有了這個孩子的牽製,景阮如今和蔡瑞晨的關係有所緩和。
這當然是蔡瑞晨的自以為是,他不知道,景阮看他的眼神就像是惡狼一般。
隻待孩子出生,蔡瑞晨這個人,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了。
“景夫人。”程晚遠遠站著,叫道。
景阮抬眸看見程晚,笑著迎上前。
“程姑娘,你來了?”又回頭看向蔡瑞晨,“你先去鋪子吧。”
“好,夫人在家好好休息。”蔡瑞晨語氣親熱。
景阮“嗯”了一聲,便打發他走了。
待人走遠,程晚又笑著說道:“真是恭喜景夫人懷孕了。”
景阮道:“知如今月份淺,還看不出來。”
“我來給靜姐姐把下脈吧。”程晚看見景阮,就覺得她麵色有些發白。
“有何不妥?”府裡麵備著府醫,景阮日常也會讓人把脈。
此種情形下,該是萬無一失的,可程晚這樣說,景阮心中便升起一股不好預感。
程晚沒有說話,隻是捏住了景阮的手腕。
眼眸微微垂下,程晚聽著景阮的脈象。
半晌,她放開景阮的手腕。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感覺口乾。”程晚問道。
“……有,可府醫說這是正常的。”景阮有些口乾舌燥。
所以,還是出問題了。、
“你被下毒了,隻不過劑量很輕,對方應該是想要你難產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