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著荒瀧一鬥,“而且你有資格說我嗎?你不也一樣嗎?”
“神之眼沒被搶走前坦胸露乳的!神之眼沒了就穿了個到處嘚瑟!”
荒瀧一鬥雙瞪得溜圓,“我去!小宵宮,你可不要汙人清白,我那頂多就是露點肚子,要真按你說的我早就抓進大牢了!”
“你被抓進大牢的次數還少了?”宵宮反問一句。
“這倒是…”荒瀧一鬥無奈應下。
“所以我咋了?我好得很!你趕緊滾啊!我不想再看見你!”
宵宮將枕頭用力扔了過去,荒瀧一鬥沒有擋,枕頭正正好好的砸中了臉龐,滑落在地。
宵宮重新撿起被褥,再次將自己包裹成一個不想溝通的繭,背對著荒瀧一鬥。
隻不過這一次,對方還喋喋不休的碎碎念著。
什麼蠢貨啦、自作多情啦、彆有用心啦、我全都是因為你才這樣的等等……
荒瀧一鬥就這麼聽著,一句話也不說。
半個小時過去…
繭不知何時停止了碎碎念,微弱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你怎麼還不走?”
荒瀧一鬥輕笑著問道,“發泄完了?”
“還沒完…不對!什麼發泄,我才沒有!”宵宮話說到一半,反應過來後又怱怱更改,隻不過沒有多少說服力就是了。
荒瀧一鬥笑而不語。
“……對不起。”
半晌,宵宮悶悶的道歉還是傳了過來。
被子滑下,宵宮坐在地上,雙手抱膝,腦袋深深地埋了下去。
“我剛才…說了很多傷人的話吧……”
荒瀧一鬥走上前,蹲下身體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放心,這點話不痛不癢,不用放在心上。”
宵宮腦袋依舊沒有抬起,“我隻是感覺我的心好亂,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但沒想到剛才我的脾氣會這麼暴躁。”
荒瀧一鬥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
這暴躁嗎?
剛才好像他受到的傷害就隻有枕頭糊臉了吧?
回想起記憶中阿忍的手段,這已經可以叫作活佛在世了。
荒瀧一鬥搖搖頭,將腦子裡那些想法通通甩飛。
此刻,他放緩了語氣,輕聲詢問起了宵宮,“嘛~是出了什麼事嗎?不介意的話,跟我說一下吧。”
宵宮緩緩抬頭,沒有哭泣的跡象,隻是默默講述了昨晚的事情,
“大慨在一鬥你走了一會兒後,我從床上驚醒過來,隻感覺自己的心空洞洞的,像是被人挖空了一塊。”
“我沒有多想,又重新睡了過去,但根本閉不上眼睛。”
“我實在睡不著,隻好出去透口氣,離開房間後,不知不覺的,我來到了一處房屋。”
“我記得那是我的工坊,是用來製…製造煙花的地方……”
“但…但是……”
宵宮的語氣到這裡變得急促起來,
“但是很多東西我都不記得了!那裡是乾什麼的,這裡是乾什麼的,火藥的比例……我全都不記得了!”
她的十指深深指進燦爛的金發中,眼角一片濕潤,直直盯著荒瀧一鬥,“我連我為什麼要製作煙花這種事情上也都忘記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忘記啊!”
“明明…明明有很多意義的…有很多的…但我就是想不起來啊!!”
“嗚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