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九條大人,還跟他廢什麼話!瞧他那猖獗的樣子,我看家主大人的死,就算他不是凶手也跟他脫不了關係!”
“這種家夥,就隻配待在牢獄之中!”
此時,一位幕府士兵忽然厲喝出聲,伴隨清脆的拔刀聲,雪白的刀尖直指荒瀧一鬥。
那是一位年輕男子,樣貌還算出眾,但眉宇之間沒有透露出軍人獨有的堅毅,反而是自信和朝氣更多一點,當然,按對方的年紀來說,是應該的。
一個沒上過戰場且年輕氣盛的小家夥。
這是荒瀧一鬥對他的第一印象。
老實說,對於他敢拔刀指向自己時,荒瀧一鬥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正野!你給我退下!”
九條裟羅突然低吼一聲,威嚴的目光讓那位名叫正野的男人渾身一緊。
“大人,我…”正野還想再爭取一下。
還沒等九條裟羅再度嗬斥,荒瀧一鬥的聲音又突然響起。
“哦,正野啊,我說這張臉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你啊。”
荒瀧一鬥恍然大悟,腦海中回想出了一群小孩的身影。
那是原身小時候的片段,當時原身和母親一同寄宿在村子的邊角落,引得不少人的抗拒與排斥。
雖然最後還是住下了,但生活依舊是沒有任何改善,頂多算是有個窩。
原身母親還好,因為身體原因,長年居家,但原身可就苦了。
那些大人先不說,就單單是一群跟他同歲的熊孩子就讓他吃儘了苦頭。
依稀記得他們玩得是叫什麼正義遊戲,實際上就是拿石頭站得遠遠的砸向原身。
邊砸邊喊著,“怪物,這裡不歡迎你。”“快離開村子。”“去死。”之類的。
原身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個正野了,因為當年就對方扔得準,甚至有一次還差點砸裂了他的眼角。
“這才算是真正的冤家路窄啊。”
荒瀧一鬥心中感慨一聲,臉上掛淡淡笑意的走向九條裟羅。
正野看到對方靠近,本要放鬆的手掌再次握緊刀柄,直對前方。
荒瀧一鬥視若無睹,直到刀尖幾乎捅到他喉結的時候才停下腳步,轉頭笑問九條裟羅,
“天狗,他是你的人?”
九條裟羅解釋道,“勉強算是,自從他加入幕府軍後表現出眾,前不久當上了小隊長,是個挺不錯的年輕人。”
“是嗎?”荒瀧一鬥笑了幾下,也就是在這時,他好像才對這把停在他脖子處的長刀感到了不適,伸出兩根手指想要將其撥開。
刀鋒剛被撥開,就又被正野猛然移回了原位,他挑釁的看了荒瀧一鬥一眼,仿佛是在說你能奈我何。
啪!!!
巴掌聲恍若天雷炸響,荒瀧一鬥閃電般出手,一手捏斷長刀,另一隻手悍然一記耳光甩出,重重的落在了正野的右臉頰上。
正野眨眼間化為一個超高速的陀螺,在空中飛快旋轉,猩紅的血點甩在周圍人的臉上。
下一個眨眼,正野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的右半張臉被扇得潰爛,深深的巴掌印烙印其中,口鼻噴出大量鮮血,止都止不住。
雙眼充血,耳鳴聲不斷,瞬間再起不能。
“現在不是了。”荒瀧一鬥冷笑著開口。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