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
他們救回來的人,說不定就有心懷鬼胎的人,也說不定,那個女首領根本沒有逃走,還躲在這二百多個人中。
在這裡,也就齊銘鬱對突襲作戰有豐富的經驗。
所以,便由他來安排車隊和芬霞隊成員分批次休息和警戒,重點關注工廠外圍和幸存者所在的車間。
他一邊巡視,一邊叮囑隊員們提高警惕,密切關注周圍的動靜,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及時彙報。
工廠內,周舒晚和張嘉清點著從車上搬下來的部分物資,壓縮餅乾,罐頭,藥品,還有各種武器和工具。
她仔細將物資重新分配,優先保障車隊成員和陳芬小隊的需求,補充他們的消耗。
陳芬小隊與車隊成員一起,利用工廠裡的廢棄材料,搭建簡易的防禦工事,加固大門和窗戶,並在工廠外圍設置了一些陷阱和障礙物。
夜幕降臨,工廠內靜悄悄的,似乎所有人都在休息。
但兩隊人馬卻在輪流值守,來回巡邏,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遠處山坡上,幾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過了好半晌,人影才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清晨,天空中再次飄起了淅淅瀝瀝的酸雨。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因為這座工廠已經被廢棄很久了,很多地方的房頂之前被酸雨腐蝕,出現了破洞。
這會兒,雨水便順著破洞滴落下來,在地麵上形成一個個小水窪。
工廠內,所有人都在忙著修補漏雨的地方。
有人拿著塑料布和木板,試圖將破洞堵住;有人拿著桶和盆,接住滴落下來的雨水;還有人拿著工具,檢查著工廠的結構,尋找加固的方法。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酸澀的味道,讓人感到呼吸有些不暢。
隔壁車間住宿的兩百來號幸存者人數比較多,在漏雨的情況下,很難保持冷靜。
有人很快就被酸雨給腐蝕傷了,發出尖叫聲。
其他人也進退不得,整個車間的氣氛一觸即發。
周舒晚和齊銘鬱他們隻好出來協調,正安排人補房頂的洞。
突然,工廠外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打破了原本忙碌的氛圍。
齊銘鬱最先察覺到不對勁,他猛地抬起頭,目光銳利地掃向工廠大門的方向,一臉嚴肅地扭頭:“外麵的動靜不對!”
周舒晚也立刻警覺起來,她握緊手中的槍,快步走到齊銘鬱身旁,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隻見工廠大門外,一群穿著防酸雨服的人正朝著工廠逼近,他們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眼神凶狠,來者不善。
更讓人震驚的是,一輛坦克氣勢洶洶地跟在他們身後,履帶碾壓地麵,發出沉悶的轟鳴聲。
“他們竟然有防酸雨服……”周舒晚語氣凝重,眉頭緊鎖。
而且,這防酸雨服的樣式竟然和她之前見過的都不一樣,衣服、帽子連著手套、鞋套都是一體的,而麵罩部分,設計成如空調服的模樣,是完全透明度的,根本不影響視線。
這些防酸雨服無論從材質還是樣式上看,都像是新研發出來的產品。
他們這些以同類為食的惡魔,怎麼會有剛研製出來的防酸雨服呢?
但現在這都不是重點。
有了防酸雨服,就意味著這些人可以在酸雨中自由行動,而己方除了車隊成員,其他人根本沒有防酸雨服,如果倉皇出逃,被酸雨淋到,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竟然還有坦克……”齊銘鬱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難道,部隊在撤離的時候,也將這些重型武器給留了下來,被這群食人魔撿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