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這,現在物資太珍貴,我們沒法收啊!”小六推辭。
齊銘鬱便道:“咱們兄弟一場,客氣什麼,都拿著!”
小六和桑子便看向陶崢,後者遲疑一下,還是向齊銘鬱行了個軍禮:“遵命!”
齊銘鬱笑笑,又讓幾人將給趙將軍的等會兒送到帳篷裡。
他們就不親自給了。
陶崢頓了頓,還是開口:“隊長,請您回去後好好幫助協調下,最起碼儘快讓老弱婦孺進入基地,我們這裡有很多傷患無法處理,隻能拖延。”
醫生數量太少,也沒有可用於治療的藥。
這種現狀,在末世後普遍存在的。
周舒晚聽到後,便主動提出自己就是醫生,可以跟著去看看,是否能幫上忙。
陶崢和小六他們都大喜過望,連忙表示感謝。
隨後,周舒晚和齊銘鬱便跟著他們一起去了傷患處的帳篷。
果然如陶崢所說的那樣,這裡共有十幾個帳篷都是醫護區,每個帳篷裡都擠滿了人,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藥味。
傷員們大多麵色蒼白,大多無望地躺在那裡。
帳篷內的光線昏暗,隻能勉強看清人們的麵容。
地上散落著一些繃帶和藥瓶,顯得雜亂不堪。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忙碌地穿梭其中,為傷員們進行簡單的包紮和治療。
看到這一幕,周舒晚心裡有些沉重。
陶崢過去和這裡的醫生簡單說了說,那位醫生便看向周舒晚,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周醫生,你好!我們現在人手嚴重不足,藥品也奇缺,很多傷員都得不到及時的治療……”
他頓了頓,指著一個帳篷,“那邊的情況最嚴重,都是些重傷員,你去看看吧。”
周舒晚點點頭,徑直走向那個帳篷。
帳篷裡的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空間擁擠,幾乎讓人難以挪動腳步。
傷員們痛苦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
她環顧四周,發現很多傷員都隻是做了簡單的包紮,傷口還在不斷地滲血,殷紅的鮮血在破舊的繃帶上蔓延開來,甚至有些傷口已經開始感染,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讓人不忍直視。
現在新基地也沒有足夠的西藥,周舒晚他們這些中醫就派上了大用場,可以用針灸等方式來代替或輔助藥物的使用。
其中有一個腿部中槍的年輕男子,子彈雖然已經被艱難地取出,但由於缺乏有效的藥物治療,傷口已經開始化膿,周圍的皮膚紅腫潰爛,散發著陣陣惡臭。
站在他旁邊的護士很年輕,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一直在喊另外一個醫生。
但對方正在緊急處理其他的病患。
周舒晚便走上前去,表明自己的身份,那名護士遲疑地退後幾步,把地方讓她。
周舒晚眉頭緊皺,仔細地觀察著男子的傷口和麵色,憑借著積累的豐富經驗,她迅速找準了幾個關鍵穴位,從隨身攜帶的針包裡取出銀針,纖細的手指靈活地撚動著銀針,在男子身上幾個穴位快速地進針、出針。
每一針落下,她都全神貫注,細密的汗水順著她的額頭不斷地滲出,她卻顧不上擦拭。
大概二十分後,男子原本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痛苦的呻吟聲也漸漸減弱,蒼白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絲血色。
周圍的人見狀,都露出了驚訝和感激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