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初被打了之後,低垂著頭,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蔫蔫的。
然而蘇瑾南打完人後,還不解氣,言語間愈發尖銳。
“說實話,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你這麼賤的人。”
“有句話說的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你們的母親就是個依附著恩客過活的陪酒女,是個不折不扣的賤貨,寄生蟲。”
“曆儘千帆後,找了個老實男人嫁了也安守本分。”
“婚內依舊勾搭有婦之夫,跟有婦之夫做苟且之事,簡直是賤貨中的賤貨。”
她話裡的有婦之夫自然是蘇啟誌。
起初,她以為父親跟母親結婚後,就跟範曉真斷了聯係。
畢竟兩人隔了老遠的距離,除非刻意,不然碰不上。
結果越查越有,她將父親的老底翻了個底朝天。
原來父親在婚後的第三年,跟範曉真有過幾次接觸。
他們的每次見麵都在酒店,度假村這樣的地方。
這乾的什麼,不用猜都知道。
不過這對奸夫淫婦糾纏了幾次,便沒再見麵。
她不知道是何原因讓他們再次分開。
又或許是他們隱藏得更深了,沒讓她查到。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讓她惡心壞了,愈發不待見父親。
蘇瑾南眼神掃過江家兄妹,臉色陰沉。
她嘴角的弧度逐漸回落,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嗤。
“看來,你們兄妹倆真的深得你們母親的真傳。”
“一個個都跟吸血蛭似的,貪得無厭,無恥下作。”
說著,她看向蘇景年,目光一沉,咬了咬牙。
“你吸著蘇家的血,享受著榮華富貴,卻還心存怨念,不知感恩,儘乾些白眼狼的事。”
蘇景年低垂著眼眸,濃長的眼睫掩去了他眼底的寒芒,臉上的肌肉緊繃著,微微抽動。
他強忍著握拳的衝動,臉上卻未表現出絲毫的憤怒。
蘇瑾南淡淡一嗤,將目光移到了沈言初身上。
“還有你!”
“靠著我的氣運滋養,卻對我沒有一分一毫的感恩。”
“長大後不僅搶了我的未婚夫,還使這陰損手段,妄想將我取而代之,真是無恥得沒邊了。”
“你們甚至連吸血蛭都不如,起碼吸血蛭還不要人命。”
沈言初被這些刻薄的話氣得渾身發顫,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得厲害。
不知道是不是被渡了蝙蝠血的原故,她隻覺得渾身難受,連帶著小腹也開始隱隱作痛。
她強忍著身上和臉上的疼痛,嘶啞著聲音反駁。
“我不準你再詆毀我的母親,不然我”
“不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