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長老聞言,麵色凝重,即刻吩咐身旁的弟子速將此番異象細致譽錄,並親自喚來彭長老,將這份密信慎重交托,囑咐其務必親自送達白長老手中,提醒他未雨綢繆,謹防不測。
轉而對武元衡,他語帶感慨,緩緩道:
“武大人,非是洪某故意藏掖,實則是眼下的鐵拐門,已與往昔判若雲泥,世事變遷,令人唏噓。”
“再者,益州之地,風起雲湧,非我鐵拐門一家獨自支撐。”
“八大仙宗的高手,早已暗中布局,原本是為抵禦魔影宗餘孽,而今看來,祖師們的圖謀遠不止此。”
“至於那來俊臣麾下的死士,即便是訓練有素,在這片江湖的暗潮中,也不過是螳臂當車,徒增笑柄罷了。”
說到這裡,洪長老微微一頓,目光深邃地望向武元衡,繼續說道:
“因此,武大人,我鐵拐門雖處風口浪尖,卻也不懼來自任何地方的威脅,你隻管放心等待皇上的意旨便可。”
武元衡立於書房之內,燭光搖曳,映照著他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複雜與微妙。
他沉吟片刻,那片刻的靜默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最終,他輕聲啟齒,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分量:
“太上長老,您以為,聖上之心,是否會因種種考量,最終寬宥那田刺史,讓他免於這場無妄之災?”
洪全,這位曆經滄桑、智慧如海的太上長老,聞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著歲月沉澱的從容與淡然。
他緩緩抬手,捋了捋下巴上銀白的胡須,每一根都似乎記錄著過往的風雲變幻。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如同古鐘般回蕩在屋內:
“元衡啊,世事如棋局局新,隻要那來俊臣心生畏懼,懼於狄丞相那雷霆萬鈞之勢,不敢輕易插手,攪動這渾水,聖上自會權衡利弊,解除對田刺史的疑慮,還他清白之身。”
武元衡聞言,身形微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緩緩站起。
他步至窗前,推開半掩的窗欞,一陣秋風夾雜著落葉的蕭瑟撲麵而來,他凝視著那些在風中翩翩起舞、最終歸於塵土的落葉,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他輕歎一聲,那歎息聲悠長而深遠,似乎承載了太多的無奈與期待:
“是啊,秋風掃落葉,世事無常。”
“我料想,不出兩日,那禦旨便會如秋風般,帶著皇上的恩澤,穿越千山萬水,抵達此地。”
然而,話鋒一轉,武元衡的眉宇間又浮現出一抹憂慮之色:
“隻是,這世道紛擾,正值多事之秋,來俊臣之流,皆是狡猾多端、野心勃勃之輩,他們真能甘心放棄這大好機會,任由事態平息嗎?”
“恐怕,這背後還藏著不為人知的暗流湧動,我等需得小心提防,以免落入他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言罷,武元衡轉身,目光如炬,仿佛已穿透重重迷霧,看到了那即將到來的風暴中心。
他深知,這場政治博弈,遠比表麵看起來要複雜千百倍,而他們的每一步,都需走得異常謹慎,方能在這波詭雲譎的大周朝堂之上,保全自身,更護得一方安寧。
洪全太上長老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顯然,他對那些酷吏們所施展的極端手段並未等閒視之。
他緩緩頷首,語帶深意:
“武大人言之有理,謹慎行事,方能保得長久安寧,古人之言,確是字字珠璣,不容小覷。”
言罷,洪長老身形一展,猶如蒼鷹搏空,瞬間拉近與武元衡之間的距離,二人並肩騰空而起,直奔白長老所在之處,誓要共商對抗麗景門死士陰謀的大計。
此刻,書房內,白放太上長老與田留安正沉浸在剛剛由洪全太上長老密送的情報之中,二人神色凝重,低聲細語,試圖從字裡行間捕捉那一絲絲關乎局勢的微妙變化。
正當思緒紛飛之際,一陣風過,書房門扉輕啟,洪長老的身形已悄然立於門檻之內,其來如風,毫無預兆。
“老白,時機緊迫,我等四人需即刻聚首,共謀破局之策。”
洪長老的聲音沉穩有力,穿透了書房內的每一寸空氣,將眾人的注意力瞬間凝聚。
白放輕輕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從容與深邃,他緩緩抬起手,示意眾人不必急於一時,語調平和而富有磁性地說:
“彆急,諸位,請先靜心坐下,讓我們細細品茗這杯中的香茗,讓思緒隨著茶香緩緩流淌,再慢慢道來。”
四人依言,各自尋了位置優雅地坐下,仿佛是赴一場精心布置的棋局,而這場棋局,關乎的卻是朝堂和江湖的風雲變幻,生死未卜。
桌上,精致的茶具中升起嫋嫋熱氣,茶香四溢,與室內凝重的氛圍形成鮮明對比,卻也莫名地增添了幾分暖意和安寧。
田刺史輕抿一口茶,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他放下茶杯,聲音低沉而有力:
“我認為,當前首要之務,乃是揭開那來俊臣秘密培養的死士團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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