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踏過江南的青石板路時,已是深秋。溫柔鄉勒住韁繩,望著遠處籠罩在薄霧中的總樓輪廓,心中卻莫名發緊——往日裡常開不敗的牡丹,此刻竟有幾片花瓣落在石階上,透著幾分蕭瑟。
“溫姑娘,不對勁。”蕭烈策馬來到她身邊,眉頭緊鎖,“總樓四周太安靜了,連暗衛的蹤跡都看不見,怕是出了變故。”
話音剛落,總樓的大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一群身著門派服飾的弟子衝了出來,為首的正是峨眉派掌門。她手持長劍,眼神冰冷:“溫柔鄉,你還敢回來!牡丹夫人勾結朝廷叛逆,殘害武林同道,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溫柔鄉心頭一震:“胡說!我們明明與各門派約定共同對抗朝廷,為何突然反口?”
“約定?”峨眉掌門冷笑一聲,側身讓開道路。隻見少林的玄空大師和武當的清虛道長走了出來,兩人身後還跟著幾個身著官服的人。“牡丹夫人私藏前朝兵符,意圖謀反,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等武林正道豈能與她同流合汙?如今我們已與朝廷達成協議,隻要擒住你們,便可保江湖太平。”
溫柔鄉這才明白,原來門派中真的有人暗中勾結朝廷,難怪總樓會如此安靜——恐怕暗衛們早已遭了毒手。她轉頭看向蕭烈,沉聲道:“蕭將軍,今日怕是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蕭烈拔出腰間彎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怕什麼!我漠北騎兵何時怕過廝殺?兄弟們,隨我衝!”
一萬餘名騎兵瞬間拔刀,朝著總樓方向衝去。門派弟子們也不甘示弱,紛紛舉起兵器迎戰。一時間,刀劍碰撞聲、慘叫聲響徹雲霄,鮮血染紅了總樓前的牡丹花叢,原本嬌豔的花瓣被踏得粉碎。
溫柔鄉手持“千絲引”,在亂軍中穿梭。她看到玄空大師正與蕭烈纏鬥,清虛道長則帶著弟子圍攻北疆分樓的人,心中焦急萬分——若不能儘快找到牡丹夫人,他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裡。
就在這時,總樓的聽潮閣突然傳來一陣琴聲,琴聲激昂,帶著幾分悲壯。溫柔鄉心中一動,那是牡丹夫人常彈的《落英曲》!她立刻朝著聽潮閣衝去,途中避開幾名門派弟子的阻攔,終於衝進了閣樓。
閣樓內,牡丹夫人正坐在琴前,指尖不停撥動琴弦。她的身上沾滿了血跡,絳紅長裙早已被染成深色,卻依舊身姿挺拔,眼神堅定。看到溫柔鄉進來,她停下琴聲,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你回來了。”
“夫人,您沒事吧?”溫柔鄉快步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我沒事。”牡丹夫人搖搖頭,指向閣樓的暗格,“玄機盒和沈萬三的寶藏圖都在裡麵。那些門派掌門被朝廷收買,背叛了我們,如今總樓的暗衛大多已經犧牲,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溫柔鄉剛要去取暗格中的東西,閣樓的門突然被踹開。清虛道長帶著幾名弟子衝了進來,手中長劍直指牡丹夫人:“牡丹夫人,束手就擒吧!你已無路可退了!”
牡丹夫人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把軟劍,擋在溫柔鄉身前:“想抓我?先問問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
雙方立刻在閣樓內打了起來。閣樓空間狹小,兵器揮舞間,琴案被劈成兩半,燭火被劍氣吹滅,隻剩下窗外透進來的微光。溫柔鄉憑借“千絲引”的靈活,纏住了一名弟子的長劍,牡丹夫人趁機一劍刺中那名弟子的胸口。
可就在這時,清虛道長突然朝著溫柔鄉發起攻擊。牡丹夫人為了保護她,硬生生擋了一劍,軟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夫人!”溫柔鄉驚呼一聲,手中絲線猛地射出,纏住清虛道長的脖子,狠狠一拉。
清虛道長喉嚨一緊,臉色瞬間青紫,手中長劍掉在地上。牡丹夫人趁機撿起軟劍,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解決了清虛道長,兩人立刻朝著暗格跑去。溫柔鄉取出玄機盒和寶藏圖,剛要遞給牡丹夫人,閣樓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是朝廷的兵馬趕來了!
“快走!”牡丹夫人拉著溫柔鄉,從閣樓的後門逃出。後門通往一條密道,是她早年為以防萬一修建的。兩人沿著密道一路奔跑,身後的廝殺聲漸漸遠去,終於在密道儘頭看到了光亮。
走出密道,外麵是一片茂密的竹林。蕭烈正帶著殘餘的騎兵在竹林外等候,看到她們出來,立刻迎了上去:“夫人,溫姑娘,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牡丹夫人搖搖頭,看向身後的總樓方向,眼中滿是不舍,“總樓雖失,但隻要我們還在,天下十八樓就不會亡。”
蕭烈點頭:“夫人放心,我已派人去聯絡其他分樓的勢力,咱們先去沈萬三的一處寶藏地暫避,等集齊力量,再回來報仇!”
牡丹夫人嗯了一聲,轉身對溫柔鄉道:“接下來的路,怕是會更加艱難。你若想離開,我不會怪你。”
溫柔鄉握緊手中的“千絲引”,堅定地搖了搖頭:“屬下既然選擇跟隨夫人,就絕不會半途而廢。無論前路多麼艱險,屬下都會陪在夫人身邊。”
牡丹夫人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暖意。她抬手拂去溫柔鄉肩上的灰塵,輕聲道:“好,那咱們就一起,再創一個新的江湖。”
眾人翻身上馬,朝著遠方的山林奔去。夕陽西下,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身後的總樓漸漸消失在視線中,而前方的路,雖布滿荊棘,卻也藏著新的希望。
江湖的風波從未停止,一場圍繞著玄機盒和寶藏的爭鬥,才剛剛拉開序幕。而牡丹夫人、溫柔鄉和蕭烈,也將在這場風波中,書寫屬於他們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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