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海縣醫院。
自從田宇和李國福等人談妥後,還就真留了下來。
病房內,大多是海昌的職工。
田宇要是強行坐在裡頭,那多少也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所以,他選擇了獨自一人坐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
對於病房裡來來往往詫異的目光,他滿不在乎。
就連李國福等人在房間裡的竊竊私語,田宇同樣是充耳不聞。
“福哥,你說門口那小子,真能解決問題嗎?”
一名方臉漢子,有些不托底地朝著李國福問了一句。
方臉漢子名叫鄧強,是李國福這個小班組的副工長。
說起來,昨晚他本來也要到李國福家裡談事兒。
隻不過,因為他女兒感冒發燒,暫時耽擱了一點時間。
所以,鄧強才錯過了與李國福等人議事的時間。
結果,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剛安頓好女兒,就接到了李國福等人出事的消息。
按照李國福的說法,目前自己躺在醫院裡,一動也不能動。
那後續,想要繼續積蓄力量,逼宮聶海,少不得就要他鄧強帶頭了。
都說槍打出頭鳥。
鄧強有家有口的,打心底裡是不想做這隻出頭鳥。
“先彆著急…”
對於逼宮聶海的事兒,李國福心裡其實也不是很有把握。
畢竟,就憑田宇的一麵之詞,李國福也看不到任何翻盤的希望。
隻不過,一想起昨晚在自家發生的事兒,李國福心裡就憋了一口氣。
如果隻是自己不聲不響挨頓收拾,李國福大概率都選擇息鼓偃旗了。
但現實的情況是,連帶著他的老父親,都被瘌痢頭麻五收拾了一頓。
並且,在他父親聯係治保後,何屠夫又是一通連哄帶騙,把父親的血壓都弄高了。
都說泥人尚有三分火氣。
如今,李國福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了。
更何況,大量的海昌職工聚在了他的病房裡,無異於將他架在了火上烤。
要是在這麼一個節骨眼上,李國福無動於衷的話,他光是連自己心裡那一關都不過去!
“福哥,你是了解我的,我就是一個老實本分人…”
鄧強硬著頭皮說道:“你讓我乾活,那我絕無二話,但這種事兒…”
“踏踏踏!”
還沒等鄧強把話說完,門口的走廊上,就響起了一陣略顯嘈雜的腳步聲。
“唰!”
病房裡的眾人,都停止了交談,下意識地朝著門外看去。
隻見李偉均和劉山河倆人並肩而立,劉旭勳則是背著個單肩包,跟在身後。
看到李偉均等人這個陣容,李國福等人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坦白而言,無論是田宇,還是劉山河,李偉均等人,年齡都不算大。
老一輩的人都信奉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句話。
一看到田宇這個小團隊的“配置,”他們內心就更加忐忑了。
有關何屠夫手下馬仔的狠辣,以及官方背景的紮實,李國福等人都已經見過了。
如今一看到田宇這邊的小貓三兩隻,李國福內心立馬就打算改變想法了。
“來了?”
田宇一看到劉山河三人的到來,下意識地就站了起來。
“今天的活兒,怎麼安排呐?”李偉均站在原地,抖著腿,流裡流氣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