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寧上二樓,打開房門,洗臉洗腳,上床入睡。
他並沒有睡,而是半躺著,考慮下一步方案。
今天有意不說許家那個得意的兒子,半句話都不提及,反而說許家三個女兒對家庭照顧有加。當然是布下一道迷魂陣。
中國家庭對嫁出去的女兒並不重視。不管女兒搞得如何好,畢竟是彆家的人。除非隻有這個女兒。
男丁是家庭的頂梁柱,也是家族延伸的火種,俗通命根子。
今天半句話也不提及許獸醫的兒子。你不說。等於釣鉤上那塊肉,魚兒沒咬上。
那麼,魚兒就一定要咬。
今晚沒咬,是因為許貴平坐在那兒。
一寧完全有理由相信,許獸醫不會甘心,一定還會找他。
他又想,萬一不找呢,那就離開的時候,跟許貴平透一點點風。
他把思路理順了一番,入睡。
……
次日上午,一寧就和許貴平一起去許家祖墳山。走了三裡沿河公路,許貴平指著一個山包說:
“就在前麵這座小山包上。”
一寧沒說話。
到了山包腳下,許貴平在前麵帶路。他賺了錢,修了一條兩米寬的石級。
兩人拾級而上,到了山腰上,果然有一片墓地,埋著好幾間墳。
一寧站在墓群前,雙手合十,先鞠了一躬,口中念念有詞。
念了些什麼,許貴平聽不清。一是聲音太小,二是吐詞太快,三是那些專用術語,他也弄不明白。
一寧念完,左右一看。然後才轉過身子,麵對大河,凝視片刻,才向許貴平招招手。
許貴平走到一寧身邊,一寧開始指點。
“此處為大鵬展翅之地。你家祖墳是埋在左翅膀上。主發男丁,這個位置不錯。但右手的墓院,陪土低了一些,說明你兄弟,或者堂兄弟,最後一個發展得不好。”
許貴平立即說道:“這個說得對。我家共祖父的堂兄弟六人,確實是最後一個混得不太好。往上,也是如此。”
一寧說:“不急,一定要六兄弟一齊來培土,到時,我來指導。”
說罷,一寧又倒倒手指,說:“時間還早,要到冬天大寒節才行。”
許貴平說:“好,我和兄弟們聯絡,那個時候,不管在家在外的,一定要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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