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就送你到這裡吧!”中年美大叔從背上把簍子取下來,遞給鄭采薇,見鄭采薇有些發愣,他低頭笑了笑,往前走了兩步,把背簍送到鄭采薇背後,示意她伸手背上。
自從父親被流放之後,還沒有人這樣關照過自己,鄭采薇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伸手,接過背簍背好後,才發覺剛才的動作有些越界了,不太適合兩個陌生人。
“再次感謝大叔的仗義相助,前麵就是我家了,您要不要到家裡喝口水,歇歇腳?”鄭采薇禮貌的邀請,心裡卻在一個勁的念叨,“您可千萬要和我客氣啊!!!”
“不了,我還有事,有緣再見。”中年美大叔似笑非笑的看著鄭采薇,看的她一陣心虛,這人,莫非是學心理學的,那眼神,就像能穿透皮肉,看到內心一樣。
“您保重!”聽到中年美大叔的回話,鄭采薇鬆了口氣。
“下次去縣城,記得好好偽裝一下。還有你的功夫,得再練練。”說完,不等鄭采薇回話,大叔足尖一點,躍上樹梢,幾個起伏後,消失不見。
鄭采薇定定的看的大叔離開的方向皺了皺眉,這人對自己的關心,就像是一個長輩對小輩的愛惜,可是,記憶中,自己好像沒有見過這人,他到底是誰?
“你知道他是誰嗎?”鄭采薇回到家,大家就發現了她的異樣,往常她是穿著女裝出門,再穿著女裝回來,今天竟然一身男兒裝扮,束在頭頂的發包有些淩亂,還多了根格格不入的發簪,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根發簪她平時都彆在衣襟上。
許氏作為母親,拉著她細細的盤問,當知道她被梁員外的人為難,又被中年美大叔救下後,才悄悄鬆了口氣,之後就有了剛才那個問題。
鄭采薇搖了搖頭,“不認識,但,他應該認識我,或者認識父親,不然,我和他不過萍水相逢罷了,完全沒必要為了我暴露自己。”
“薇薇,我之前聽你說,你說泗水縣來了三撥人?”問話的是韓庭軒,他傷勢好的差不多了,中午這會家裡一般不會有人來,他會帶著六皇子在院子裡溜達,曬曬太陽。
“是,有一撥是我們來泗水縣後不久出現的,應該是衝著我們家來的,還有兩撥,好像是在找人,一撥在明,一撥在暗”說到這裡,鄭采薇抬頭看了韓庭軒和六皇子一眼,“這兩撥人,應該是來找你們的。”
韓庭軒想了想,沒有反對,算是默認。“那你說,這三撥人,有沒有重疊的可能?”
“你是說,找你的人和針對我們家的人,有可能背後的人是同一個?”鄭采薇順著韓庭軒的思路一想,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韓庭軒看了六皇子一眼,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鄭長庚算是皇帝一派的,針對他又針對六皇子,那就隻可能是世家那一派的了,就是不知是哪一家。
撲棱棱一聲,一隻白色的鴿子落到了院子中的桌子上,韓庭軒和六皇子臉色大變,轉身就要躲回廂房。鄭采薇端詳了鴿子一會,走過去,拿起鴿子,摘下了它腳上的竹筒。
皇上大怒,六皇子就潘!
鄭采薇抬頭看了六皇子一眼,眼中的深沉和震驚,看的六皇子打了個冷顫,“采薇姐姐,那是關於我的消息麼?”
鄭采薇沒有說話,她又低頭看了紙條一眼,走向韓庭軒,把紙條遞給了他,“木青的信,應該是給你的。”
韓庭軒半信半疑的接過,垂眸一看,臉色大變,他轉頭看了六皇子一眼,眼中的神情和剛才鄭采薇的如出一轍。
六皇子顫抖的聲音問:“庭軒哥哥,怎麼了,你不要嚇唬我。”
“你自己看吧。”韓庭軒像是練了一百遍胸口碎大石一樣,有氣無力,胸口悶悶的,難受。
短短九個字,六皇子看了得有半刻鐘。怒火從心田升起,又從頭頂被壓下,最後,他淡淡的開口,“所以,他們聯手害我,逼我不得不背井離鄉,不遠萬裡逃命,最後,我卻成了背鍋俠。”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點波瀾,短短兩句話,卻道儘這段時間的心酸,要不是看到他的手因為憤怒而輕輕抖動,在場的人都要以為,他其實一點都不在乎。
“小六,這件事,我們……”
“沒事,庭軒哥哥,你不用安慰我,不就是就潘麼,反正遲早都要去的,早些去也好,我能早點打理自己的封地,隻是不知道,我的封地在哪裡。還有,我有些擔心母後,她那個性子,知道我受傷後,不知道會怎樣。”小孩說完有些沉默。
說來,自己能來這裡,還要感謝母後的人的相助,不然自己怕是得死在路上了。
聽到小孩這樣的話,鄭采薇有些意外。六皇子不過才十歲,竟有這樣的心胸和見地,好好引導和培養,將來定將不凡。
“那,我需要回京嗎?”六皇子歪著頭詢問韓庭軒,那樣子,似乎已經認命了。
“他們不會讓你有機會踏進京城的。”說話的是韓媛媛,她一遍用藥碾子碾著藥,一邊說,那不在乎的語氣,像個十足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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