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紫衣小倌隻是停頓了一下,礙於威壓,還是離開了。
祁千尋有些醉了,強撐著最後的清醒,怒道:“滾,都給我滾。”
風信此來,就是為了阻止他,又豈會放任醉酒的他,在這花樓之中,直接下令將他強行帶回王宮,並看禁起來。
“放我出去!”祁千尋怒火中燒下,踹了一腳房門,卻無人應答。
折騰了一會,不知是醉了,還是怎的,他背靠房門,順著房門緩緩癱坐在地上,隨即就閉目倒下了。
就在此時,一個紫衣身影,來到他跟前,連忙將他扶起。
就在紫衣男子將祁千尋拖到,布置好的婚床上時,祁千尋卻睜開了雙眼,起身將他禁錮在床上。
而這個紫衣男子,正是花樓裡,那位彈曲的小倌。
“你的眼睛跟他可真像”,祁千尋正說著,突然想起人皮麵具,於是搖了搖頭,認真觀察著他。
“我不是他”,紫衣小倌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祁千尋禁錮。
“你戴了人皮麵具!”祁千尋驚訝的同時,更期望他就是阮南絮,連忙在他身上找,屬於阮南絮的記號。
隨著衣裳被扯開,露出脖頸上的咬痕,祁千尋也隨之露出笑顏,鬆開了他。
“阮南絮,你分明就是愛我的,為什麼又要逃避呢?是不是王上威脅你了?”
眼看已經暴露,阮南絮也不再做無謂的掙紮,坐起身,拿出藥水倒在臉上,緩緩將人皮麵具揭了下來。
祁千尋繼續說著,“有我護著你,他絕不敢動你,隻要你願意,我們就能在一起,這是多麼簡單的事情,為何到你口中,就有了這麼多顧慮?”
阮南絮抬眸看他,眼眸堅定不移。
“門主,我跟在你身邊三年,做臥底一年,平常處理起事件來,我也是一向不論凶險,主動去做的,我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嗎?
我怕的,是世俗的言論,我寧願這份愛,是不見天日的,可是你有這層身份在,你無法置之度外,無法拋開一切跟我在一起。”
祁千尋逼近他,眼眸中帶著些許戾氣,“往後誰敢嚼舌根,我就拔了他的舌頭,砍了他的頭顱,你無需因這些事煩惱。”
阮南絮移開目光,有些許無奈,但又很快將目光移回,“這短短數月,你真的變了好多,你像個瘋子一樣喊打喊殺,做事不過頭腦,想什麼是什麼,絲毫不考慮後果。
你還記得那個冷靜自持,運籌帷幄的自己嗎?你瘋了,難道也要我陪你瘋下去嗎?”
“是我瘋了!”祁千尋瞬間紅了眼眶,“我等不起了,如今哪怕是隻抓到一丁點光,我都不敢鬆手,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對此,阮南絮沒再作答,剛起身,卻被祁千尋掐著脖子按躺下。
“我給過你離開的機會,現下是你自己送上來的,我不會再放手”,祁千尋言語張狂,又帶著一抹戾氣,似是瘋魔了。
眼看他要欺身壓下來,阮南絮來不及思索他眼中的情緒,連忙抬手擋住他,並略顯緊張的說:“門主,我不走,你彆亂來。”
祁千尋搖了搖頭,清醒了幾分,趕忙鬆開了他,來到桌前坐下。
兩人一時無言。
片刻後,祁千尋輕聲說道:“對不住,我…我好像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