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除了永恒國度你什麼都不信，既然如此……”
高升深吸一口，而後歇斯底裡吼道：“我他媽生前隻是跳河輕生，沒想過害人，卻害死了來救老子的好人，我冤啊！這狗日的地獄老子一天也不想待！”
既是怒斥地獄不公，又是在給陳然提供謊言。
陳然點上一支煙。
旋即，拔出殺謊者，槍指天花板，扣動扳機。
“殺謊者·永恒國度。”
密室變黑。
光亮恢複。
地上出現八具屍體，除此之外場景沒有任何變化。
“你說謊了。”
第五擇一，沒有絲毫猶豫槍口審判死高升。
收起槍，第五擇一，無語看向陳然：“這都殺不死你，現在既然已經破解技能，要不要給你點時間休息？”
陳然回坐在長椅上，閉上眼睛，又揉了揉眉心，問：
“有沒有覺得，我似乎少了一個流程？”
第五擇一微怔，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發現不妥，最終將目光落在陳然身上。
[這家夥，該不會，現實和虛擬，已經分不清了吧？]
於是試探問道：“少了一個什麼流程？”
陳然表情略顯疲憊，但眼睛依舊明亮，預示著直到此時此刻他仍然保持理性思考。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越接近成功……”
“就越接近死亡。”
說罷，在第五擇一詫異的目光中，陳然緩緩起身，來到他麵前，毫無征兆一腳踹出。
第五擇一被……
踹倒在地！！！！
陳然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看著倒在地上的第五擇一。
第五擇一陰沉著臉，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整個人都處於即將暴怒的邊緣。
“操操操！法克！我敲你嗎的！你大爺的！怎麼會有如此難纏的萌新啊啊啊啊！！”
“什麼狗屁時間悖論！”
“老子從來不信這些！”
“老子隻信自己！有槍在手老子就是神！！！”
發泄完，第五擇一恢複之前淡然的模樣，苦笑道：“不好意思，讓你賤笑了，我這個第五擇一的幻影，可不會修心，所以有情緒當場都爆發了。”
“你確實少了個流程，在正常情況下，隻要是必勝，你基本上都會詢問對手的遺言，剛才你卻沒有，我還以為是因為你無法審判他，才沒有這個流程。”
“不過，你倒是雞賊，以時間悖論為幌子，真正判斷是否逃離認知幻境的方法……竟然是殺謊者保護機製！”
陳然搖頭。
第五擇一有點懵，旋即他就想明白，陳然區分現實與虛擬的邏輯：“是不確定性！”
“認知篡改，就好比設定好了的程序，你要做的就是，做出程序以外的bug行為。”
簡單來說，陳然毫無征兆地踹倒第五擇一，而篡改的認知中並沒有預判到他會這樣做，也就沒有相應的認知篡改。
因此，陳然踹倒第五擇一變成了相當於係統bug。
讓陳然意識到，自己依舊處於認知篡改後的幻境中。
隻要這個底層邏輯還在，陳然永遠不可能被騙出謊言。
這就尷尬了。
讓陳然失去幾乎所有的認知後，他選擇不說話，也不審判製造出來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