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陳然。]
[我和他有區彆,但本質上來說,我和他沒有區彆。]
[所以,我們不能都統稱為陳然,得區分彼此。]
[他是【怒】陳然。]
[那我叫什麼?]
“我叫理智陳然。”
【怒】陳然罵道:“你是真的蠢,你既然是陳然的理智,那為什麼還要帶【陳然】,按照你的說法,細胞是組成人體的一部分,那麼細胞豈不是不應該叫細胞,而叫細胞人?”
“我叫陳然的理智。”陳然再次改口說道。
“蠢貨,你不要鎮壓心境試試,你確定還是陳然的理智?”
“但我現在,的的確確是處於鎮壓心境狀態,那麼我就應該是陳然的理智!”
“真的是。”【怒】陳然捂著額頭,仿佛被氣笑了:“如果你不鎮壓心境,就擁有陳然的所有情緒,你鎮壓心境,身體才是由理智主導,那麼問題來了,你隻是鎮壓情緒,沒有徹底舍棄所有情緒,你身體裡,擁有陳然所有情緒,你覺得,隻是說你是陳然的理智,合適嗎?”
“你就是個傻逼!”【怒】陳然對陳然豎起中指。
[本來隻是想著,順著他的意思回答,但沒想到,我好像被他逐漸繞進溝裡了。]
[但,這不是現實世界,而是我的無距中。]
[我是否還叫陳然?]
[若不談情緒,我叫陳然,對麵的【怒】也是叫陳然。]
[但,我和他又有本質上的區彆,因此得帶有情緒屬性。]
[即,我是陳然的理智,他是陳然的憤怒。]
[可問題是,正如他所說,如果我不鎮壓情緒,那麼我就應該是陳然本然,也就是說,我體內承載著陳然的所有情緒,既然有所有情緒,就不應該……]
[叫陳然的理智!]
[我究竟叫什麼?]
[第一和第二枚種子,兩者究竟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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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問題。”【怒】陳然顯然是不想給他反應的機會。
“白馬是馬,黑馬是馬,白馬就是黑馬嗎?”
“當然不是!”
“照你這麼說白馬非馬?”
“白馬是馬,但不能概括所有的馬,白是馬的偶性,事物存在偶性,形式,本質。”
聞言【怒】微微一笑:“按照你的說法,白是偶性,馬是形式,而蘇格拉底的《形而上學》中提到過,事物本質是形式,公孫龍也說過:【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同樣也是在說事物的本質是形式。”
“簡單來說,白馬是根據偶性判斷的,即具體事物;馬是根據形式判斷的,即普遍現象,兩者肯定不同。所以……”
“白馬非馬!”
聞言,陳然腦殼疼,他生前就怕遇到杠精,但現在自己的憤怒變成了杠精,就更頭疼了。
於是,他在心裡整理了下措辭說道:“不錯,命色者,非命形也,即白馬非馬,理論依據以及結論,都是正確的。”
“但是吧,你這屬於偷換概念,你說白馬非馬,對於你而言是【偶性】與【形式】上的不同說法,簡單來說,你說白馬非馬翻譯過來就是在說:【偶性】與【形式】是不同的。”
“因此,於你而言,白馬非馬肯定是正確的結論。”
“但對於我而言,你說白馬非馬,是在說:白馬不是馬,即白馬沒有馬的【形式】。”
“因此,於我而言,你說白馬非馬,肯定是錯誤的。”
聞言,【怒】終於露出最後的獠牙:“那麼問題來了,當我說白馬非馬時,很明顯這句話已經違背了常識,那你告訴我,我究竟有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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