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福渾然不知,今年除了上河村,他送往其他地方的紅薯,同樣被不少人留下了藤蔓和紅薯本體。
待時節一到,這些便被種進了土裡。
1961年,依舊是乾旱肆虐的一年。
然而,這些紅薯的抗旱能力堪稱一絕,即便在乾旱的惡劣天氣下,它們也能頑強地存活。
那些臨近水源地,或是幸運得到抗旱水源滋養的紅薯,更是生長得極為旺盛。
許多人家在走投無路之際,甚至在紅薯尚未成熟時,靠著啃食紅薯藤蔓艱難地維持著生命。
這些紅薯之所以抗旱能力如此之強,或許和李有福在空間裡種植紅薯的方式有關。
他每次在空間種紅薯,僅僅是剛開始時澆一次水,隨後直至紅薯成熟,都不再澆水。
好在空間裡的土壤水分充足,所以對產量並未產生絲毫影響。
龍國,是個神奇的國度。
據各類統計數據顯示,1959年到1961年這三年間,餓死人數的統計數據差異巨大。
最高的數據稱有三千八百多萬,還有三千萬、一千三百萬的說法,最少的數據則隻有八百多萬。
而在這餓殍遍野的三年裡,各種糧食產量的增長卻顯得匪夷所思。
有號稱畝產三萬斤、五萬斤的水稻;還有畝產二十多萬斤,甚至五十六萬斤的紅薯,最誇張離譜的是,竟有宣稱一畝地產出一百五十六萬三千二百六十一斤紅薯的。
說實話,李有福著實佩服這些人的膽量,他們可真是敢說啊!
這些人,一個個都好似比擁有生命力量的他還厲害。
李有福憑借生命力量催生紅薯,據他自己估計,一畝地撐死也就達到十萬斤紅薯,這就已經是極限了。
連他這個作弊開了“外掛”的人,催生一畝地的紅薯都達不到幾十萬斤。
幾十萬斤紅薯,光是想象一下,鋪在一畝地的麵積裡,那必然是密密麻麻,根本談不上什麼株距行距了。
李有福篤定,那些種過地的人,尤其是農村的農民,肯定絕對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
隻是報紙上一片形勢大好,沒人敢說不好的話罷了。
實際上,心裡明白真相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很快,上河村的秧苗就到了移栽的時候。
秧苗移栽那天,李有福特意跑到上河村去參觀。
下河村向來緊跟著上河村的步伐,隻要上河村有什麼新舉措,他們馬上就會依葫蘆畫瓢跟著學習。
這次新式的稻種育秧方法,他們同樣用木盤子照做。
一大早,王海遠、李君義就帶著村民們挑著籮筐,來到育秧的水稻田邊。
村民們挽起高高的褲腳,下到田裡,一個個從水田邊上端起一盤盤的秧苗,將秧苗搬到田坎邊上,然後從秧苗的邊緣開始,向著前麵滾去。
一開始,有村民擔心這樣會壓斷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