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清談會圓滿結束,眾人也不耽擱,紛紛回到自己家族,點兵點將即刻前往亂葬崗按照部署挖墳掘屍,砍樹開路,建造樓台亭閣的同時,將亂葬崗的邪祟怨靈們一起清除。
聶明玦和藍曦臣是結拜兄弟自是有許多的話說,遂決定和聶懷桑在雲深不知處多待一晚,明日一早再離開。
寒室,忘羨兩人剛剛踏入,聶明玦連忙站起身,本來大大咧咧的聶懷桑也連忙跟著站起身。
剛剛抱拳,腰還未彎下去,聶明玦的胳膊已經被魏無羨抬起:“赤峰尊,咱們是私下會麵無需如此。”
聶明玦豪爽一笑,“是,仙督……嗬嗬……魏公子說的甚是,聶某遵從便是。”
幾人落坐,聶明玦直截了當:“魏公子、忘機,聶某拜托曦臣請二位來是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二位。”
“懷桑?”聶明玦看了聶懷桑一眼。
“是,大哥!”聶懷桑連忙從身後拿出一個黑黢黢泛著亮光的木質盒子,遞到忘羨兩人麵前。
聶明玦鄭重道:“魏公子,這是我們清河聶氏的禦獸術秘籍,如今聶某想將此物交由二位保管。”
“禦獸秘籍?”魏無羨麵色驚異。遙想當年,溫若寒為了此秘籍,竟敢不顧天下人的指責,施展陰險狡詐之術謀害聶老宗主,然而最終卻未能如願,反倒引得百家共同討伐,落得個得不償失的下場。而今聶明玦竟要將如此珍貴之物贈予自己,忘羨二人自是不敢輕易接受。
藍忘機一臉肅然,沉聲道:“聶宗主,此等秘籍實乃清河先祖曆經萬難所得,忘機與魏嬰豈敢私吞。”
魏無羨立刻接話道:“是的是的,藍湛說的對!君子不奪人所愛,如此珍貴之物還是赤峰尊保管最為妥當。”
聶明玦搖了搖頭,鄭重道:“世上無論多麼貴重之物隻有發揮他的價值方顯珍貴。此秘籍雖然歸我清河所有,可是曆代家主卻從無一人修習,二位可知所為何由?”
忘羨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搖頭。
聶明玦道:“此術威力非同小可!若能悟其精髓,則可以和妖獸通靈,馭之如臂使指,而且妖獸亦將奉你為主。其無論善惡,全憑主人一念。所以溫氏才會不擇手段,妄圖據為己有。這些想必大家都已經知曉。”
忘羨兩人點了點頭。
聶明玦又道:“但是凡事皆有兩麵性。此術雖然厲害,卻是對修習者要求極高。不僅須有極高的修為,更須意念堅定,否則若貿然修習,無法掌控,反遭反噬,被妖獸吸取靈識。所以……”
聶明訣看了幾人一眼,喟歎道:“聶某深知自己並非意誌堅毅之人,況且我因為修習自家刀道本就心魔纏身,與此術自是無緣!當日溫若寒血洗我清河不淨世,我便將此術的藏匿之處告知了懷桑,並將開啟此書的咒語藏於懷桑的扇中,方得保此術周全。”
“而今魏公子年少有為,榮登仙督之位,聶某以為此術交由二位,方為良配,定能物儘其用。萬望二位切莫再行推脫。”
聶明玦態度謙恭,言儘於此,忘羨兩人自是不好再推辭。
魏無羨爽朗一笑,雙手接過,“如此那就卻之不恭,魏嬰收下了。”
打開木盒蓋,裡麵的秘籍已經微微泛黃。撫摸了一下,魏無羨看向聶懷桑道:“聶兄,當日你敢獨自麵對那兩頭凶獸,是不是就是因為修習了此術?”
聶懷桑有些不好意思:“魏兄,懷桑哪裡有那個修為。我不過是略略修習了一些獸語而已。”
“哦?”魏無羨雙目一亮:“那當初在不夜天你毅然的擋在了凶獸麵前,究竟給它們說了些什麼?”
聶懷桑撓了撓頭,瞅了聶明玦一眼,甚是扭捏。
魏無羨更是好奇心大盛,連忙道:“哎喲,聶兄,這裡又沒有外人,有什麼不好說的?說來聽聽?”
藍忘機雖然一臉淡定,卻也是不覺看向了聶懷桑。
藍曦臣似乎也想起此事,喟歎道:“大哥,說來慚愧!若不是當日懷桑孤身犯險,想來我已經葬身凶獸利爪。懷桑,其實是你救了我一命,二哥理應向你道謝才對!”
聶懷桑連忙站起身,“哎呦二哥!瞧您說的,懷桑怎可居功?不過是……不過是……”
藍曦臣和煦道:“懷桑,不過什麼?”
聶明玦溫和道:“懷桑,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大哥說過了,以後你儘可隨心所欲,大哥絕不會再勉強你做任何不喜歡的事!所以無論你做了什麼,大哥都不會責罰你。”
聶懷桑看著麵前瞅著自己的一雙雙期待的眼神,心一橫,“好吧好吧,說就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待到重新坐好,聶懷桑咳了一聲道:“當時凶獸眼看就要撲向二哥,我也是腦袋一熱,心裡隻想著,要是被凶獸衝過來,不光是二哥在劫難逃,我們離得最近的所有人皆是難免一死。情急之下我就不管不顧衝了過去,用獸語衝著凶獸一聲大喝:站住!”
聶懷桑猛然提高的嗓音讓所有人嚇了一跳。魏無羨咽了咽口水,期待道:“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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