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不到,整個小巷就安靜了下來,因為忌憚穿製服的聞聲找來,我也招呼著大夥兒架著刀疤男上了我們各自的車,一腳油門離開了這商業街。
說實話,我們一行五人打這二十個混混,真的是慢上一點就沒得打了,隻能站一旁乾瞪著眼。
特彆是大伍小伍和小良,三人本就是部隊裡出來的,一身精力光靠他們女朋友根本發泄不完,三人撲進這些混混堆裡,就像狼入了羊群一樣,甚至興奮地有些變態。
當然,這也都是因為這些老海叫來打砸我們酒店的馬仔,都是些臭魚爛蝦的地痞混混,其中幾人乾瘦著,褲腰都紮不穩。
這也是理所當然,畢竟老海讓他們過來,隻是為了打砸我們小酒店,自然不會派精兵。
離開了這商業街,副駕駛的蘇青是一個勁兒地詢問我們有沒有受傷。
我讓她放心,說大夥兒都沒事,也瞧了瞧車內後視鏡。
車內後視鏡中,傑少和小良正坐在後排,也正挾持著滿臉血跡、不停冷哼著的刀疤男。
他們將刀疤男堵在後排中央,那麼應該怎麼都不會有問題。
我們帶走這刀疤男,自然是要引老海出來談判。
這刀疤男既然是這些混混們的領頭,那麼在老海那裡肯定也算得上是一號角色,那麼我們帶走這刀疤男,自然就不會怕老海不出來。
不管這老海是個什麼人,自己手下算得上號的角色被綁走,他如果不出麵,他的其他手下會怎麼看他?
所以,他除非像之前老花三腳豹和喬老大,假裝不知道自己的愛人都被鴻飛綁走一樣,假裝不知道這刀疤男被我們綁走,不然,他和他的其他手下們、一旦知道了這刀疤男被我們綁走,他就必須來救。
而那些被我們放倒在小巷裡的混混們,肯定也會找回去把這件事告訴那老海和其弟兄們,所以,無論老海他自己願不願意,出於在小弟麵前的、大哥的麵子,他也得來跟我們談判要人。
綁走這刀疤男,我們徑直就回了我們後街,直接就把這刀疤男帶進了我們歌廳,困進了其中一個包間。
傑少他們麻溜地綁好了這刀疤男,也塞住了他的嘴。
我們也翻出了他的手機,找到了備注著“海哥”的號碼,照著這滿臉血的刀疤男拍了一張照片,直接就連同我們歌廳的地址發給了這老海。
然後我們也招呼著我們安保部門的弟兄全都來了我們歌廳,清一色的黑西裝,全都圍在了我們門口造勢抽煙。
陳奎當然也來了,瞧了瞧包間裡的刀疤男,問我是什麼情況。
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他跟著瞧了眼我們歌廳門口的弟兄們,微微搖了搖頭說可能還不怎麼夠,也直接打著電話搖來了之前跟著他鎮場的那些弟兄,好家夥,一下就把我們門口圍得比我們開業時還熱鬨了……
這時,老花和三腳豹他們也紛紛打來了電話,問我是個什麼情況,我告訴三腳豹和他無關,也告訴了老花我們抓了老海的手下弟兄,在逼迫老海過來跟我們談判,也讓他不要露麵,招呼他的弟兄們先避一避。
“明白,今晚我要去山上“練兵”,一整晚都不會下山,所以我這邊場子肯定沒有弟兄,也就支援不了老海咯~”
“謝了花哥。”
掛斷電話,也沒一會兒,門口待著的周泰便奔了進來:“輝哥,門外有車不對勁兒!正在朝我們這邊來!”
“多少輛?”我順著問。
“一……一輛……”周泰撓了撓頭。
“一輛?什麼車?”我再問。
“小車。”周泰回得乾脆。
我一聽就有些皺了眉。
小車,一輛,那能坐多少人?
雖然疑惑,但我也還是起身要去看。
然而,陳奎卻又一把將我按回了沙發。
“你們就待在這包間裡坐好,撐頭就要有撐頭的樣子,我去給你們領人,放心。”
“謝了奎哥。”我點頭,也給身旁沙發上的大夥兒遞了香煙,就安坐在這包間沙發上,盯死了陳奎出去後、再次合攏了的包間門。
也隻是一會兒,包間門便再次被人推開。
開門的是個西裝革履,身形板正的墨鏡男人,在推開門後便讓開了身子。
隨即,一個穿著寫滿壽字的唐裝,雙手背在背後,滿臉笑容的男人,也鑽過這包間門踏了進來。
我掃了一眼,便不由得有些意外。
因為這男人看著應該已經有五六十歲,兩鬢斑白,眼角邊的老年紋也完全褶皺。
這也不僅僅是因為他老,還因為他很瘦,那蠟黃的臉上雙眼渾濁著,揚著的嘴角有些“憨態可掬”的模樣,與村裡那些“風中殘燭”般的老年人、完全沒有什麼區彆。
可偏偏也就是他這幅模樣,讓我一下就感覺到了他的不一般。
因為,此時不管是他的身後還是身旁,都圍著我們青輝和陳奎叫來的夥計們,乃至陳奎本人,也就隨著他的進入、同樣進入了這包間,同樣目不轉睛地盯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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