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海的這句話一出,我自然皺了眉,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他可親口承認了他就是老海,而這被他叫做“小張”的刀疤男,之前也分明就是在給他打的電話,也肯定是在他的號令下才招呼著那些馬仔對我們“不客氣”地動手……
也不等我多想,這老海又恍然了什麼似的“哦~”了一聲。
“老頭子我明白了……”他說著,也再次站起,一邊盯著角落中被傑少他們捆著手腳塞了嘴的刀疤男,一邊就靠近了幾步,背著手的移步到了我們麵前的茶幾外麵。
也就在這時,我突地就發現有些不對。
不是他的不對,也不是陳奎或跟進來的、我們的夥計的不對,更不是我們大夥兒的不對,而是這被傑少他們捆綁在角落中的、刀疤男的不對……
是的!這刀疤男此時縮在這包間角落、看向這移步茶幾旁的老海的眼神,竟然……帶著一絲莫大的恐懼……
要知道,剛才在商業街那邊時,和我們開戰時,甚至被我們押上車時,這刀疤男都沒有表露出一絲兒的膽怯。
那麼,這刀疤男為什麼會用如此恐懼的眼神盯著他自己的老大,盯著這一臉“憨態可掬”的老海?
下一秒,答案便躍然紙上。
這老海那微眯的雙眼突地一睜,凶光一轉,背在背後的雙手猛然探出,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毫不猶豫地就朝這被束縛住的刀疤男砸了過去!
“砰!!”直接爆頭!
這老海砸過去的煙灰缸,精準地打在了這刀疤男的額頭上!其勁力之大,竟直接將這煙灰缸砸了個稀碎!
一片鮮血從刀疤男被砸的額頭湧出,刀疤男晃著腦袋不停地眨著眼,明顯直接被這老海的這一下給乾暈了!
“我不是讓你彆為難青輝的弟兄嗎?怎麼,你聽岔了?”也隻是這一瞬,這老海再次背起了手,恢複了那“憨態可掬”的模樣,“聽岔了不說,你們二十多個人,打彆人五個還打不過,你丟誰的臉啊?真是混賬東西……”
老海說完,也就這樣背著手的再次看向了我,笑了笑後,代替這刀疤男向我們道了歉,說這刀疤男八成是聽岔了他的安排,這一次的衝突完全是誤會。
我麵對老海這再一次滿臉笑容的模樣,是止不住地凝了眉。
剛才他向這刀疤男砸出煙灰缸的勁力,不隻是我,一旁站著的陳奎也一下變了神色,因為他這勁力比起我和陳奎都不遑多讓。
而也就是剛才他砸出煙灰缸後,我和陳奎短暫的對視中,陳奎便已經用口型朝我說了兩個字。
我看著他這兩個字的口型,一下就明白了這老海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勁力。
這兩個字很簡單,“內功”。
溜肩、龜背、眼睛裡沒有光。
怪不得這老海看著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也怪不得他一張蠟黃的臉上、其雙眼會那麼的渾濁,這都是因為他是個內功高手的緣故!
內功講究的是什麼?或者說,內功練到一定程度,身體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
彆的不知道,最明顯的肯定是鋒芒內斂!
所以,在老花嘴裡,這老海是陰狠,而不是凶狠,他的狠,隻會在爆發的那一刻噴薄而出!
這樣的陰狠,往往比表麵上的凶狠更加的可怕。
至於他剛才說的,這刀疤男八成是聽岔了他的吩咐,這當然是句說辭,隻不過他此時向這刀疤男下了如此狠手,這說辭在表麵上也就成了“真相”。
“陳輝小兄弟,”隨著我的思索,老海依舊保持著滿臉笑意的、再次對我開了口,“你看,我可以把小張帶走了嗎?你放心,我的人,我會好好管教,絕不會再讓他來找你們麻煩。”
我聽著,微微點了點頭:“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了,但有句話我必須得說……”
我頓了頓,微微冷下了臉色:“我們青輝是正經公司,不涉江湖事,但不代表我們會怕事,海哥,希望你明白。”
“明白明白。”這老海還是笑著的一番點頭。
我瞧了眼一旁的大夥兒,距離角落那邊最近的小良隨即起了身,也就這樣給那刀疤男鬆了綁。
既然這老海聲稱這刀疤男是聽岔了他的吩咐,向我們開戰並不是他的本意,那麼,就算這隻是他的說辭,但此時他既然用了這說辭,我們也就沒法再深究。
倒不如就這樣保持他這說辭,哪怕隻是表麵上的和平,至少以後,他肯定不會再讓人明著來我們小酒店鬨事。
至於暗裡……那就隻能以後再看了。
小良給刀疤男鬆了綁,刀疤男也跟著吐出了嘴裡的破布,就低著頭靠至了這老海身邊喚了一聲“海哥”。
老海點了點頭,也笑著向我們道了彆,隨即就帶著這刀疤男和那西裝男人去向了這包間的門口
可也就在我目送著他們去到門口時,意外的一幕又發生了。
我們這包間的房門突的被人推開,一個抄著兜戴著大墨鏡的男人、和一個撫著方框眼鏡的男人,並肩就鑽了進來,與這老海他們照麵的同時,就堵在門口瞧向了我們大夥兒這邊,自然是鄭仇和林遠。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