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和玉珠姐不歡而散。
回虎門的路上,我開得很慢,慢到抽完了一整包煙……
我真的變了嗎?變得想要更多?欲望更大?
變得不再把底線作為首要考慮的因素?變得將利益擺在了做人的前麵?
可如果不這樣的話,我又怎麼能做到最大?怎麼能保證不被彆人踩在腳下?
這個世道,本就是弱肉強食啊……
也不等我多想,一通電話便打了過來,是林遠,說他們已經從雲水酒樓散席,問我在哪兒。
“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我深呼吸著壓下了心中的繁雜。
“不想去看看嗎?我們的人選?”
“人選?找到合適的人了?”我有些驚訝。
“阿忘說他能找到,就在虎門這邊。”
“行,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我也深呼吸著讓自己先彆去多想,搞定雲水酒樓這件事兒再說,反正在我的計劃裡,隻要搞定了這件事,我就能好好歇一段時間,也就有空格去處理其他的種種,比如玉珠姐的這件事。
回到虎門我們的小酒店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十一點多,可不止林遠和鄭仇,大夥兒也都正等在小酒店的大門前,明顯也都是在等我。
並且,除了大夥兒之外,安妮和蘇青也都在場,一個個笑容滿麵著,明顯十分的奇怪。
剛才雲水酒樓,我們應下的、老海的挑戰,很明顯,我們都知道中了老海的圈套,怎麼此時看來,大夥兒這興高采烈的模樣,更像是老海中了我們的圈套啊?
要知道剛才我們大夥兒都在雲水酒樓不說,鄭仇和林遠也叫來了他們所有的精兵,而除去我們大夥兒和他們的精兵,我們還能挑出什麼人來迎接老海的挑戰?
這可是讓我憂心的一件事兒,怎麼此時看大夥兒的神態,他們一點都沒憂心啊?
下了車,跟大夥兒打著招呼靠了過去,蘇青也蹦蹦跳跳地就來到我身旁,挽住了我的胳膊,神色間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興奮……
這興奮又是怎麼回事兒?
我不解,直到林遠靠了過來,摟住了我的肩膀,這才告訴了我,他們這麼開心的原因。
原因也很簡單,那便是老海少算了一件事。
老海認為,我們青輝和龍騰最能打的弟兄,剛才都在那雲水酒樓裡,可他不知道的是,鄭仇他們的龍騰在順著我們青輝一起插旗這虎門後,其擴張的堂口中,有一個非常特殊的堂口存在。
這個堂口是真真正正的地下堂口,也是鄭仇他們龍騰在虎門這邊最大的堂口。
這個堂口坐落於虎門這邊一個廢棄工廠的地下空間中,主營還是寶局暗賭,但除了賭錢之外,還賭人!
“賭人?”我有些疑惑。
林遠則瞟了一眼一旁帶著笑意的鄭仇,跟著在我麵前比劃了一個雙拳相撞的手勢。
我一下就明白了,這手勢還能代表什麼?地下拳賽啊!
怪不得蘇青他們這麼興奮,這是要跟著林遠鄭仇去“見世麵”了啊。
“所以,這拳賽裡有願意代我們出戰的選手?”我順著問林遠。
“你覺得呢?”林遠挑眉,做了一個數錢的手勢,“那些拳手拚死拚活,不都是為了一個錢字兒嗎?還怕他們不幫我們做事兒?”
我聽得點頭,也就在林遠的招呼下,帶著蘇青上了我的車,與大夥兒一起就跟著林遠鄭仇的虎頭奔,去往了這商業街附近較偏僻的一個工業區。
也確實在一個已經廢棄了的工業區裡,裡麵一片烏漆嘛黑。
直到在其中一間廢棄工廠大院中停下車後,林遠也跟著告訴我們,鄭仇弄的這最大的堂口都是玩大錢的,沒有完全對外開放,想進來玩,也必須先在其他堂口展現出實力,繼而受到鄭仇和他的邀請。
所以,這最大的堂口在保密這方麵做得很好,老海他們也都肯定還不知道這堂口的存在。
林遠說完,上前就用一種有規律的方式,敲起了這廢棄工廠緊閉的廠房鐵門。
伴隨著“哢”的一聲,鐵門洞開,冒出了半個穿著破爛、形似乞丐的男人身子。
也隻是一眼,這“乞丐”在看到敲門的林遠後,直接就站直了原本佝僂著的背,也看向林遠和鄭仇喚了聲“遠哥,忘哥”,並拉開了鐵門。
林遠拍著這乞丐肩膀,給他遞了根煙,也和鄭仇一起招呼著我們進了這廢棄的廠房中。
廠房中臭烘烘的,四周也有更多席地而坐的“乞丐”,而這些“乞丐”在看到林遠和鄭仇,與其打了招呼後,也紛紛就掏出了裝入兜裡的撲克牌,明顯是剛才林遠的敲門讓他們收起了這些牌,此時確定我們是自己人,也就繼續打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這些都是放風的弟兄,也和大夥兒繼續跟著林遠鄭仇深入。
整個廢棄廠房中,隻有一顆顆昏黃的老式燈泡照明。
直到林遠和鄭仇帶著我們進了這廠房最深處,推開了最深處的另一扇鐵門。
然後就是一段斜著往下的暗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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