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模糊,卻已窺門徑。
二十七載春秋,彈指一揮間。
劉璞、劉瑱已長大成人,劉璞習文,頗有乃祖之風;
劉瑱好武,英姿勃發。
看著兒子們挺拔的身影,魏存華心中那份屬於母親的柔情與責任,終於可以緩緩放下。
而她的容顏,在時光的流逝中,非但沒有凋零,反而愈發清豔出塵。
肌膚如玉,眸光如星,那份超脫凡俗的氣韻在雍容的貴婦裝扮下非但不顯突兀,反添一種令人不敢逼視的威儀。
這異常的駐顏,早已成為南陽世家圈中一則帶著敬畏的秘聞。
翁姑早已仙逝,劉文也已鬢染微霜,唯有她,仿佛被時光遺忘。
這一日,其於靜室中持葉靜坐。
忽然,袖中沉寂了二十七年的竹葉毫無預兆地灼熱起來,光華大盛,竟在虛空中投射出一行清晰的金色篆文:
三九劫滿,道心可鑒。
明日酉時,陽洛山南,洗心亭畔。
金靈姐姐!二十七載之約已至!
魏存華心頭劇震,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與解脫感瞬間席卷全身。
她知道,抉擇的時刻到了。
次日,魏存華平靜地向劉文提出,欲往陽洛山清修靜心,為家族祈福。
劉文看著妻子依舊如少女般光潔的麵容,那雙深潭般的眼眸裡是前所未有的決絕與澄澈。
二十七年的朝夕相處,他如何不知妻子心中藏著不為他所知的天地?
沉默良久,劉文眼中滿是複雜、難以言說的情愫——有不解,有挽留,最終化為一聲沉重的歎息,帶著深深的無奈與放手:“夫人…珍重。”
陽洛山,層巒疊翠,雲霧繚繞。
魏存華隻帶了最忠心的老仆魏福一人,輕車簡從,行至山南。
那洗心亭曆經數十年風雨,朱漆剝落更甚,卻依舊靜靜佇立在水畔,凝固了時光。
酉時將近,夕陽熔金,將一湖碧水染得流光溢彩。
魏存華獨立亭中,褪去了華貴的釵環,僅以一根青玉簪鬆鬆挽著發髻,素衣如雪,身姿挺拔。
二十七載塵世浮沉,生兒育女,主持中饋,所有的經曆都化作了眸中深邃的智慧與沉靜。
她不再是當年那個感傷於親情牽絆的閨閣女子,而像一株曆經風霜卻愈發堅韌的青竹。
雲氣無聲彙聚,一道素白身影自天際踏雲而來,翩然落在亭前。
金靈依舊如二十七年前初見,眉目如畫,氣質超然,歲月無法在其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金靈目光落在魏存華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二十七載紅塵煉心,汝道心未改,反愈見澄明。很好。”
“姐姐。”
魏存華深深一禮,聲音平靜無波,卻蘊含著千鈞之力,“存華已來。”
金靈微微頷首:“當年所言三九羈絆,乃汝必經之紅塵劫火。婚嫁,為全人倫;生子,以體造化生養之德;持家,以明世事紛繁。此間種種,非是阻道之障,實為礪心之石。汝能於錦繡叢中守得一點靈光不昧,於骨肉情深之際不忘雲外之誌,此心已堪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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