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不為自己考慮,簡直天誅地滅,陸江有本事,咱們做下屬也得為自己考慮考慮。”
從天台上下來許鴻濤就一直在思考王嘯的話,還有半年時間,魏德明一定會被踢出獨立日。
所以王嘯現在考慮這件事情也不算太早,但他總覺得有點對不起陸江。
如今土地局裡亂成一團麻,上麵的人在鬥,下麵的人也在鬥每個人都為了往上爬而拚儘的全力。
趙大寶能從羅耀輝那全身而退,並且在陸江這裡取得一席之地。
他絕對不是等閒之輩,王嘯能想到這些他必然也想到了,可他並沒有來拉攏自己。
難道說他看到了什麼更深層的東西。
許鴻濤深吸一口氣,眼前的局勢撲朔迷離,他得找個人分析分析。
至少他自己現在不知道前路是什麼樣的。
他拎著兩盒禮品去了養老院,賈涵令還在,那隻是另一位老人已經去世了。
許鴻濤遠遠的看著賈涵令在一樓自己下象棋,左手和右手互搏,整個人籠罩著一身孤獨的氣息
自從薛老走後,他便成日的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除了許鴻濤偶爾來看他,幾次他根本不出來。
許鴻濤敲了敲玻璃,賈涵令抬起頭看著他渾濁的眼睛中總算是露出了一些笑容。
“小許你來了。”
許鴻濤拉開門進去買的都是一些賈涵令愛吃的東西,他這個人很奇怪,愛吃小孩子零嘴兒。
他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往賈涵令的麵前一推,“快吃吧,這些都是你愛吃的,我跑遍了兩條街才買到。”
“謝謝你,也隻有你還記得我愛吃什麼。”
許鴻濤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聽到這話不免笑出聲。
“您這話說的,賈隊長不經常來看您嗎?”
他怎麼聽著怎麼可憐人老了就是這樣。
賈涵令輕歎一聲,“他最近忙,有三個月沒過來了,你來就行了。”
“怎麼了?來找我有事?”
許鴻濤摸了摸鼻子,他很久不來找賈涵令,一來就有事這確實不太好。
“您眼睛還是那麼尖,怎麼知道我有事找你,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
賈涵令笑笑掏出一塊巧克力塞進嘴裡,他嘴裡的牙已經快掉光了,帶著假牙吃東西也方便。
“看你一臉沉思的樣子,就知道遇到事不小,要不然你也不會到那邊來看我呀。”
土地局和養老院一個在金華市的東邊,一個在西邊呈直線在城市的兩端,一來一去要一個多小時。
除非有正經事許鴻濤一般都不過來。
“確實,有事請教您。”
“說吧。”
賈涵令都八十多歲了,當官五十多年什麼事不知道?
許鴻濤簡單地把自己遇到的情況去說了一遍。
賈涵令立刻就明白了,“所以你們仨都在爭這個副局長的位置。”
“哪有?我們仨是他們倆!”
許鴻濤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摘出去了。
賈涵令瞪著他一眼,“跟我你還說這些。”
“好吧,就是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