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_律師會法術,誰也攔不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 9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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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的雞湯散發出陣陣熱騰騰的香氣,郭曉吸了吸鼻子,感歎可真香。

他做了郭曉之後才又開始吃葷,因為醫院的營養餐肯定有肉,為了長的壯一些他就開始吃葷了,從前做曉清靜的時候他守戒吃素,倒也不是因為他跟了葉同塵之後隨她一起吃素。

事實上他在做小貓或是和葉同塵在一起的時候,葉同塵和道觀裡的人從未要求他吃過素,他常常下山去打牙祭,隻是離開了葉同塵,他越想做些和她一樣的事。

他給自己取名叫善水,他模仿她的師父,他開始吃素修道,每次這麼做就讓他覺得自己彷佛沒有離開過葉同塵。

“餓了嗎”葉同塵留意到他吸鼻子,低聲問他。

他忙搖頭,小聲說“隻是覺得她燉雞燉的好香。”

是饞了啊。

葉同塵輕輕笑了,確實燉的很香,她還看見陽台上掛著臘肉。

這房子似乎隻有兩位女性在住,雖然不大但收拾的很利落乾淨,沒有多餘的家具,沙發上鋪著自己鉤的墊子,角落裡還放著書架和一台很老式的鋼琴。

鋼琴上蓋著白色的鉤花蕾絲布和一本琴譜。

江滿紅笑著把母親江珊從陽台上推了過來,江珊坐在輪椅裡,滿頭白發整整齊齊的梳在腦後,唇角又道短短的疤痕,眼睛看起來有些呆滯,皺紋使人看不出她年輕時的樣子。

她應該八十多歲了。

“不好意思啊葉律師,我媽媽去年確診了老年癡呆,可能您要問她什麼會有點難。”江滿紅有些抱歉。

這個情況,葉同塵來之前就知道,她打算試一試從江珊的記憶裡讀取,雖然她有些擔心老年癡呆會令江珊的記憶退化。

“媽,有位葉律師找您”江滿紅聲音加大的喊輪椅裡的江珊,“前幾天我跟您說過的那位葉律師,幫老百姓打了很多官司那位”

輪椅裡的江珊似乎聽到了,眼皮動了動,喉嚨裡發出含糊的聲音。

葉同塵沒聽清她說了什麼,就走過去蹲在了她的輪椅前,平視著叫她“江珊女士,您好,我是葉塵,有些事想要問問您。”

江珊在輪椅裡視線逐漸聚焦在葉同塵臉上,那雙呆滯的眼睛突然亮了亮似得,看著葉同塵的臉說“哦,律師,葉律師,您來啦。”

她看起來彷佛整個人都高興起來。

江滿紅也驚訝了,“唉媽你認識葉律師啊”

老太太卻隻自顧自的拉住葉同塵的手,激動的說“您坐,您快坐謝謝您,我太謝謝您了”她說著說著竟是哭了。

像個老小孩兒一樣哭了。

江滿紅忙撫摸著母親的背,用紙巾給她擦眼淚,也像哄小孩兒一樣哄她“好好的怎麼哭了好了好了,不哭了,叫人家葉律師笑話咱們。”

老太太聽見這句才又抬起滿是眼淚的臉,依舊緊緊拉著葉同塵的手說“您彆笑話我,我哭是心裡終於痛快了,要不是遇到您我就一包老鼠藥

帶著楊帆一塊死了老鼠藥我都買好了”

媽你在說什麼啊”江滿紅聽的一愣一愣,又趕緊和葉同塵解釋“我媽媽這個病腦子會亂掉,經常說些叫人糊塗的話,跟老小孩子一樣。”

“沒事。”葉同塵沒有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她看著江珊順著她的話安慰道“沒關係,痛快了就哭,我不會笑話你的。”

老太太沾滿淚水的眼睛瞧著葉同塵,一抹眼淚又說“唉您瞧我光顧著哭了,忘了給您倒茶了您快坐快坐,家裡還有些陳茶葉您彆嫌棄”自己就要掙紮著站起來。

江滿紅趕緊說“你彆亂動,我去倒茶,我去給葉律師她們倒茶行嗎”見老太太催促她快去,她拜托葉同塵幫忙看著一些她母親,就起身去廚房拿茶葉了。

老太太還和葉同塵說“這是我女兒,彆看她才三歲多,但幫了我很多孩子跟我吃苦了。”

郭曉這才過來也扶著桌子緩慢蹲下來,望著江珊說“這老太太會不會真認識你”他疑惑,可是不應該啊,葉同塵在抱一道觀死後,一直到葉塵這一世才轉世。

老太太出生在葉同塵死了快一百年後,肯定是沒見過葉同塵,也不怎麼可能見過葉塵。

“認識,認識啊”老太太居然和郭曉對上了話,“這位是大名鼎鼎的葉同塵大律師,幫過好多人,也幫了我,我太感謝她了,幫我打官司不收我一分錢要不是她,我就活不了了。”

“葉同塵”郭曉更驚訝了,“她怎麼知道你這個名字”

這下葉同塵也疑惑了,這個名字現在知道的恐怕隻有小清靜才對,這位素未謀麵的江珊老太太怎麼會知道

“你能跟我說說,我幫你打了什麼官司嗎”葉同塵問她。

“您怎麼不記得了”江珊邊擦眼淚邊說“離婚,您幫我打贏了離婚官司,都登報了,我找來給您看我特彆買了一份,要留下做紀念。”她又要起來去找,葉同塵和郭曉忙按住了她。

江滿紅端著茶水從廚房出來,趕緊說“找什麼找什麼你彆動,要什麼我給你拿。”

“報紙。”老太太拿手比劃,“上麵印著中華傳奇女律師人民的律師那張報紙,媽媽買回來守在鐵盒子裡了,怎麼找不著了上麵還印著葉律師的相片。”

葉同塵和郭曉越聽越驚奇。

江滿紅卻真的“哦”了一聲說“那張報紙啊,媽你忘了咱們搬家的時候搞丟了。”她把茶水遞給葉同塵和郭曉。

“搞丟了”老太太似乎想不起來的皺著眉,“怎麼會搞丟的呀我好好收著的,搬家什麼時候搬過家”

江滿紅歎了口氣,很清楚媽媽這是又忘了現在的事。

“我媽總是會忘記最近幾十年的事。”江滿紅有些鼻酸的說“她老是覺得現在她還是三十歲,我才三四歲,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總是在回憶那會兒,那會兒她跟我那個親爹才離婚,帶著我過,還被安排了工作,可能那會兒是她覺得真正活過來了吧。”

江滿紅又看葉同塵,笑著說當初替我媽打官司離婚的律師也是位女律師,她也姓葉,跟您的名字隻有一個字之差,叫葉同塵,她可是我媽的大恩人。”

“葉同塵”這次連葉同塵自己都懷疑了,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很多,但同名同姓又同是律師,還在幾十年後被她得知,是多麼奇特的事情。

郭曉也好奇“還真是有位叫葉同塵的律師啊什麼時候的事你見過她嗎和葉塵律師像嗎”

江滿紅笑著說“我那時才三四歲,根本不記事,早就忘了那位葉律師長什麼樣子了。”她對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就隻記得自己和媽媽總被父親打,後來有一天,有位很高的女人來見了她媽媽,模樣和當時她們說了什麼全不記得了,唯一的記憶點是,那位律師穿了一雙很漂亮的棕色皮鞋,有一點跟,鞋頭窄窄圓圓的。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高跟皮鞋”,記憶裡她小時候就沒有穿過一雙沒有補丁的布鞋。

“報紙後來我上學識字了倒是看到過。”江滿紅說“但上麵的墨黑掉了,看不清那位葉律師的照片,隻記得上麵報道了,葉律師為我媽打贏了京北第一個女方提出離婚的官司,還直接把我那個親爹送進大牢了。”可惜後來搬家給搞丟了,她媽媽還為這個找了好一陣子。

郭曉看向葉同塵,沒明白,但心裡在想這確實像是葉同塵會做的事。

“你怎麼不記得葉律師了啊”老太太聽女兒這樣說卻著急了“葉律師還給過你芝麻糖,你的新書包還是葉律師送你的呀咱們要永遠念著葉律師的好”

“知道知道。”江滿紅拉住母親的手,安撫她,可是她確實不太記得了,就記得她那個畜生親爹被抓進牢裡之後,她們的日子才好起來,媽媽進了廠子工作,還送她去上了學,五歲那年她第一次在過年穿了新鞋新衣服,全是母親攢的錢。

老太太卻念著哪位葉律師,邊哭邊說起來,說她出身不好,她是地主家的小姐成分不好,打地主之後她家裡人全死光了,跟著楊帆也沒有過過幾年好日子,更沒有人願意跟她這個出身不好的人說話,她想去做工沒人要,周圍的鄰居背地裡都說她是資本家的小姐

隻有葉律師沒有看不起她,願意救她。

“您那天來”老太太緊緊握著葉同塵的手說“就在廚房裡跟我說話,我到現在還記得您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您問我是打算一包老鼠藥帶著女兒一起死還是隻跟楊帆同歸於儘,留下女兒”

江滿紅聽的懵了,母親這不是在說胡話她當初是真的一包老鼠藥毒死她那個親爹

“我就哭了,您還記得嗎”老太太哭著問葉同塵“我哭了好半天,您卻沒有笑話我也沒有嫌煩,您就站在廚房裡等著我哭然後說洗把臉和我談談吧,不是隻有死這一條路,婦女也可以自由離婚。”

“自由離婚。”老太太的手握的更緊了“我聽過這個詞,但從來沒有敢想過真的可以有人幫我辦到,我出身不好那些人說楊帆打死

我也活該,給我口飯吃該感恩怎麼敢提離婚可活不了,真的活不了了,懷孩子也在挨打,被打掉了兩個孩子,隻有紅紅保住了,可楊帆要兒子,整天打紅紅,衣服舍不得給紅紅買一件,還找了人來看紅紅,兩斤豬肉就要把紅紅給人家”

她越說越傷心,江滿紅也跟著哭了,這些她是知道的,懂事後媽媽跟她說過,說她沒有爸爸是因為爸爸媽媽離婚,爸爸坐牢了,因為爸爸要賣掉她,賣孩子是犯法的。

她記憶裡爸爸就沒有給過她笑臉,她對父親除了恐懼沒有一點其他感情,她母親嘴巴上是疤就是她父親喝酒拿酒瓶子打的。

“所以是當初那位葉律師幫你母親離了婚起訴了你父親要把你賣給彆人嗎”郭曉聽的起勁,問江滿紅。

江滿紅點點頭,替母親擦眼淚,這個官司在當時應該挺轟動的,連報紙都登了,因為那時候她們還在京北外的一個小地方,男人打老婆太正常了,更何況她媽媽出身還不好,那時候大家都看不起她母親這種地主小姐,覺得父親能娶她,養她,已經是做善事了。

父親那時候還是廠裡有頭有臉的小組長,很擅長交朋友,整個鎮子上的人都認識父親,誇他人不錯。

但母親沒有一個朋友,她成分不好沒有人肯找她做工,連說話的人都沒有,經常被父親打,鄰居聽到也當沒聽到,兩次被父親打的流產送去診所裡搶救回來,但父親的家人和左鄰右舍隻說母親嬌小姐出身,乾不了活,生養不了孩子,走兩步路就流產。

所以在那位葉律師幫母親提出離婚打官司的時候,鎮子上的人都覺得母親和那位女律師瘋了,當著麵說她們,說她父親不提離婚已經是積德了,說母親結婚這麼多年一個兒子沒生養過,怎麼敢提的離婚,要是離婚了誰還敢要地主家的小姐。

那個年代律師動不動就被抓,像樣的律師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在上海那樣的大地方,她們這個小地方的人連律師都很少見過,更彆說律師替女人打離婚官司。

這些事母親老年癡呆後重複跟她講過很多次,現在母親又說起來,依舊淚流滿麵,依舊滿懷感激。

“鬨的凶,官司才開始就好多人去舉報葉律師,要把你抓起來。”江珊老太太哭著伸手去摸葉同塵的額頭,卻沒有摸到那道疤,她隻以為是葉同塵的傷好了“楊帆他們一夥人拿著家夥事去找葉律師,我當時真是怕了,我怕因為我這條爛命把葉律師害了我就跪下,跪下求楊帆不要去鬨,我不離婚了,但葉律師走過來拉我。”

她流著淚的眼睛裡閃爍著亮光,好像又看到了那時候的葉律師“她把我拉起來說今天你們要是沒本事打死我,這場官司我就會打到底。”

然後楊帆就動了手,她當時甚至沒看清楚多少人跟葉律師動手,就記得他們全趴下了,楊帆胳膊斷了似得慘叫。

葉律師額頭破了口子流了血,但她站著。

她站著拉起腿軟的她,跟地上的楊帆說“你以為女人不會還手嗎”

哪怕現在江珊再講起

來這句話,她都激動的顫抖,葉律師的每句話都像把刀子,剖開了纏過在她身上的封建糟粕,讓她站起來,活下去。

所以她現在哭著又一次重複我哭是心裡終於痛快了,日子終於有了活頭了heihei謝謝您,我一輩子念著您的好。

⊿本作者四藏提醒您律師會法術,誰也攔不住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葉同塵感覺手指被抓的很緊,她不知道那位葉律師是誰,但她想那位葉律師為的也不是誰能念她一輩子好“你和你的女兒好好活著,過上好日子,她一定很開心。”

江滿紅也哭了,“好我小時候都不敢想能過這麼好的日子。”

她和葉同塵、郭曉說,她媽媽很勤快,讀過書識字,離了婚帶著她單獨過,她改了姓,跟媽媽搬離了那個小地方來了京北,媽媽進了廠子裡工作,越過越好。

後來還做了其他的小生意,供她讀書,還學鋼琴,這些都是媽媽小時候喜歡的。

現在這套房子也是媽媽買的,她媽媽沒結婚,她是結了又離,搬過來和媽媽一起住照顧她。

“我那個親爹出獄後倒是來找過我們,還起訴我要我給贍養費。”江滿紅提起來就生氣,法律上子女是有贍養義務的“我乾脆就把親爹送去養老院了,隻給錢不見他,早早他就病死了。”

她說起來頗有一種出氣感“他那個人打小就是個混子無賴,要不是我媽家裡打地主為了保命,也不會讓我媽跟了他。”

葉同塵借著這個話茬問道“你母親和楊帆小時候是不是住在杭市”

“您怎麼知道”江滿紅驚喜說“我媽小時候就住在您律所的附近,離抱一道觀很近的,她們那個地方叫仙什麼來自。”

“仙都橋縣。”江珊老太太說。

她記得嗎

葉同塵握緊了老太太的手,用了一些靈力,想要在問話的過程中讀取她那時的記憶,她問“那你還記得在仙都橋縣時,楊帆曾經虐殺過一隻小貓嗎他那時大概十幾歲。”

她問出口,郭曉自己就先沒什麼希望了,江珊漫長的一生裡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怎麼會記得小時候的一隻流浪貓

江珊老太太卻看著葉同塵,眼睛更亮了“記得記得,啊您是來取您放在我這裡的那樣東西的吧”

“東西”葉同塵心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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