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逐風嘲諷的笑了下,道“或者,兒子問得直白些,陛下可有過接下來的打算殿下年已十七,還成日在上書房跟著父親讀書”
像不像地主家的傻兒子隻管吃喝享樂就好。
偌大基業,他是看得見,夠不著,一切都在景成帝的手裡攥著,和太子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但凡他有所異動,對於景成帝來說就是不安於室,是挑釁。
偏偏景成帝正年富力強,誰敢斷言他什麼時候才能龍馭賓天
若他再活個十年,太子殿下的確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熟悉朝政,可以慢慢地由景成帝手把手的教導。
可這對於太子來說,不啻於慢刀子鈍肉好麼
魏太傅感慨的道“可這殿下也未免太心急了些。”
什麼事能一蹴而就呢不得慢慢的拿出水磨功夫,長年累月的澆水、灌溉、施肥,靜等它長葉、開花、結果、得籽嗎
他才十七歲啊,有多少皇子、太子要熬到三四十歲才能繼位
魏逐風道“兒子倒是可以理解殿下。”
魏太傅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所以你迫不及待的要把你老子我這塊兒絆腳石扳倒”
魏逐風笑笑,道“您急什麼我固然這麼說,但其實更多的還是為您考慮。做為太子的嶽父,您的權力著實不宜過重。再說了殿下並未做多出格的事,甚至還不惜自毀聲名,不過圖的就是個暫離陛下跟前,哪怕是做些瑣碎實務,也比現在的境況好。”
魏太傅“”他忍不住拿眼斜魏逐風“你憑什麼篤定陛下會由你們這些黃口小兒牽著鼻子走”
魏逐風笑道“兒子不敢篤定,隻不過,我們年輕。”
所以很多時候,考慮問題的思維方式是一樣的,對你們這些長輩們的心理猜度也是大差不差。
還有,因為年輕,我們終歸比你們機會多。
這次不成,還有下次。
一切似乎都按照魏逐風預料的進展,景成帝令太子禁足,並停了他的課業正好給徐後侍疾。
魏太傅雖然不甘願,可還是聽從了魏逐風的建議,不等景成帝降旨,第一時間上折請罪,自陳“教導無方,腆為人師”,自請除職。
景成帝上演了一場君臣相和,免了太傅之職,許魏太傅在家“養病”。
魏太傅本是尚書令,他這一病,尚書省群龍無首,給景成帝大刀闊斧的進行變革留了諸多餘地。
做為補償,景成帝時許了魏充代女兒魏紫焉呈上的覲見折子。
很快,宮中以太後的名義,將魏紫焉接進了宮裡。
和魏紫焉一塊給徐皇後侍疾的,還有徐二姑娘。
徐二姑娘從前待魏紫焉不說頤指氣使,但仗著是徐皇後的嫡親侄女,總帶著一點兒居高臨下的優越和倨傲,這回卻收斂了許多,瞧著倒比從前溫婉多了。
魏紫焉心知肚明。
徐家出了徐三這麼一顆老鼠屎,徐二就是來替她,也是替徐家來贖罪的。若皇後娘娘僥幸醒來還則罷了,否則,徐家早晚是覆滅的命運。
不隻陛下對徐家不滿,就是殿下對徐家也不會剩多少情份。
所以,阿爹就是老了,在官場多年,他的膽子是越磨越小。
像現在這樣一箭三雕,甚至是多方利益受損,有什麼不好
天都要黑了,駱安卻匆匆進來向景成帝稟報“丁將軍求見。”
景成帝放下奏折,坐直身體,道“宣。”
丁賜進殿,納頭下拜。
景成帝擺手,叫了聲“起”。
丁賜向上回道“臣奉陛下之命,盯著魏府,並對魏府的下人進行盤查,終於有所得,特來稟報陛下。”
景成帝心下一動。
他一向信奉“用人不疑,穎人不用”的原則,因此在對待朝臣的時候,儘量以事實和證據說話。
當然隻是儘量,身為皇帝,他不可能不防患於未然。
但在重大決策的時候,他很少會因胡亂猜測和一己好惡就去猜忌誰。
就比如魏充和太子私底下的那點兒子曖昧,他心知肚明,但因還沒捅出天大的婁子來,他自認在可控範圍內,所以才沒刻意敲打他們師生。
可在魏家這件事上,他多少還是受了姚黃的影響。
她說嫌疑最大的是魏紫焉,景成帝是不大信的,但端午刺殺案至今沒有頭緒,他無名火上湧,還是讓丁賜暗中查訪魏府。
居然真的有了蛛絲螞跡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文桃花朵朵開潑辣俏娘子眷屬得成金枝玉葉獨一無二冷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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