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要科舉出仕之人,有些甚至能從十幾歲開始考,一直考到七十多歲,這是很正常的。
像他們需要這般努力都不一定能考上的。
又怎麼可能會去允許孩子或是自己看這類對他們來說無用的閒書。
所以柳姨娘才會覺得有些稀奇。
“這個也是你自己要看的嗎”柳姨娘疑惑道。
溫小六搖頭,“這個是給行露姐姐的,夫子說,這本書遣詞造句都比較簡單,且讀過這本書的人做了注解,將斷句分開,這樣很容易讀懂,所以適合行露姐姐看。”
“夫子說的倒沒錯,隻是行露如今字都認全了嗎”柳姨娘放下書問。
“還沒有,如今三字經已學了一半了,剩下一半不過幾日軟軟便能教會她了,倒是行露姐姐就可以自己來看這本書了,要是不會的軟軟還可以給她講解,所以軟軟打算自己先將這本書讀完。”溫小六說著眼神瞥向柳姨娘,見她神色間未曾反對,嘴角忍不住偷偷彎了彎。
“既如此,今日你們的課業完成了嗎”柳姨娘對她那副模樣恍若未見,將書重新遞給她問。
“呀,行露姐姐今日還未曾學習呢,媽媽,軟軟先去給行露姐姐上課去啦”溫小六總算有了點作為夫子的自覺。
抱著書跑進房間放好之後,又拿了自己作為夫子的東西戒尺,跑到行露的房間。
走到門前時,突然想起今日行露姐姐在街上被她母親打罵,這時候隻怕還很傷心呢。
溫小六在門口躊躇半響,夏枝正巧從屋裡為了小黑出來,見她這模樣,笑問道,“姑娘怎麼不進去”
溫小六轉了下眼珠,想著行露姐姐肯定不願意將今日之事告知大家,所以決定幫她隱瞞,隻是行露姐姐受傷了,她人小不便幫她擦藥,還是夏枝姐姐比較方便。
“夏枝姐姐,今日在街上,我們正打算回來之時,遇見幾隻不知哪裡竄出來的大瘋狗,追著我們跑,要不是姚大娘出現,說不定我們方才還不能這般快回來呢,行露姐姐,就是被狗追的時候,摔倒了,受了些傷,夏枝姐姐你去幫行露姐姐擦藥吧。”溫小六望著夏枝道。
如果她剛才要是不想起來,隻怕行露姐姐就要一直這樣不擦藥,等著傷口自己好了。
聽說她以前被廚房的嬤嬤打了也是這般過來的。
夏枝聞言一驚,剛才姚大娘將人送回來的時候可沒說她們在外頭被野狗給追了。
趕緊蹲下身子在溫小六身上摸了一遍,“姑娘,那您沒事兒吧你沒被那外麵的野狗給咬到吧”
“沒有,軟軟被姚大娘護著,好得很呢。夏枝姐姐快去給行露姐姐擦藥吧。”溫小六張開雙臂讓她看。
夏枝確定了溫小六沒事,這才放心。
先回屋拿了藥膏,這才走到隔壁屋子,敲了敲門,見裡麵沒有聲音,便直接推了門進去。
溫小六跟在她身後。
行露此時正躺在床上睡覺,身上的外衣脫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疊的很整齊,一看就是很愛護那些衣服。
放在床前榻板上的鞋子,此時已經是乾乾淨淨一片。
夏枝走到床前,伸手要去推她,嘴裡喊道,“醒醒,行露。”
行露在她剛碰到自己時,眼睛就突然睜開,裡麵清明一片,像是未曾睡著。
隻是她很快掀開身上的薄毯,之後繞過夏枝和溫小六就要下床穿衣服,明顯是一副還未清醒的模樣。
夏枝連忙拉住她,“行露,不是叫你起床的,你先坐下。”
行露這才醒神,看向夏枝和溫小六,下意識的衝著溫小六行禮。
她如今經過秦嬤嬤教導,一些基本的規矩已經學的差不多。
行禮時也規規矩矩的,看不出什麼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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