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春闈沒多久了,到時也能考個好成績。
眾人見他離開,自己又討論不出個好辦法,跟著散開了。
隻最後落下的二人,還在竊竊私語。
“不如咱們乾脆想個辦法讓那群人沒辦法入國子監如何”
“什麼辦法”
那人在同窗耳邊耳語幾句,同窗麵色有些遲疑,“這樣不會出事吧”
“放心吧,隻要咱們當心些,不會有事的。”
“那就咱們倆去嗎”
“當然不是,此事參與的人越多越好,到時便是皇上怪罪下來,牽扯的人多了,他也不好做太重的懲罰。”
二人說定之後,也離開了回廊。
國子監的祭酒,此時坐在屋內,也正煩惱此事。
他是東陵先生的學生,算起來也勉強能算半個溫小六的師兄。
此事既然是溫小六負責的,現如今書院裡的學生又怨氣頗重,還是得想個法子才是,若不然出了事可就麻煩了。
“明達。”
“先生。”
“你去看看,戶部那邊金科可下衙了。”
“是。”
等人出去之後,不多一會,又有人過來回稟,說是今日在書院的蘭園回廊內,有七八名書生因外文班一事,義憤填膺,似乎很不喜。
祭酒聽完,心下暗歎,此事真是個大麻煩。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會想辦法。”
溫小六從溫崇那裡回到謝府,太陽已經西斜。
剛進府,卻聽下人說謝金科回來了。
溫小六有些訝異,沒想到今日謝金科回來的這麼早。
“金科哥哥在書房嗎”
“回少奶奶話,在書房呢,與少爺的大師兄一起。”霜降笑道。
想起少爺的大師兄年紀都快能做他祖父了,就有些好笑。
“大師兄那不就是祭酒大人嗎”
“正是呢,奴婢聽到春劍喊那位大人叫秦祭酒,想必就是少奶奶說的祭酒大人吧。”
溫小六聞言便不再多言,換了一身衣衫,便準備轉身去自己的書房。
剛出房門,卻看見春劍過來了。
“少奶奶,您回來了。”
溫小六看著春劍,微笑道,“你不去伺候少爺,怎麼到這裡來了”
“是少爺讓奴才來請少奶奶過去一敘呢。”
溫小六微愣,心內便猜那祭酒大人怕是今日來此時為了找她的,點點頭答應。
已經快十月的天氣,屋內此時雖未曾燃著炭爐,但卻燒了香爐,比起屋外還要暖和些。
“秦大人。”
“福昌縣主。”二人相互見禮一番,這才坐下了。
“聽聞今日縣主在與那幾名譯官做測試”秦祭酒樂嗬嗬的撫了撫長髯道。
“正是,既要做夫子,又是外邦文,總不好沒有個章程。”溫小六笑道。
“縣主說的不錯,教書育人是大事,不能馬虎。隻是不知縣主是如何測試那幾人的”祭酒似乎很好奇的模樣道。
溫小六聞言便讓霜降去將她給那些人測試的試題拿過來給祭酒看一看。
順道將那些做好的書本和教案也一起拿過來。
等的這一會功夫,溫小六便問起了國子監那邊的情況。
既然夫子和課本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現如今自然就是授課的教室了。
“這教室一事倒好說,國子監內現下空著的教室還有幾間,隻是老夫今日來,是有其他事想請縣主幫忙。不然若是此事解決不好,怕是到時就算外邦文的學子和夫子進了學堂,怕是也會出問題。”秦祭酒收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
溫小六見他麵色如此嚴肅,自然也端肅了些,“您請說。”
秦祭酒便將國子監內現在那些書生的怨氣與態度委婉的說了一番。
“此事說來本該是老夫的責任,老夫作為祭酒,自是應該管束下麵的學子與夫子,不應讓他們如此作為。隻是縣主應當也知道,國子監內的學生,非富即貴,且大多心高氣傲,若不能給個合理的解釋,他們怕是不會服從管束。”
“因此事又與外邦課有關,老夫便想著,縣主這裡會不會有什麼好法子,能夠將將這群學子心內的怨言打消,且心服口服的願意與外邦文課堂一起學習。”
秦祭酒說的很誠懇,溫小六便是心內不喜那些學子的做派,也無法對祭酒擺出不滿的臉色來。
“祭酒大人說的我大約也能理解,隻是這學習外邦文,原是為國為民的好事。既然這群學子能夠入國子監,想必都是各地頂尖的人才,既如此,朝廷花費大力氣培養他們,讓他們將來科舉入仕之後,能夠為國分憂,為百姓解難,這外邦文班的開設,也是為了朝廷能夠更好的與外來人士交流,怎的如今這群學子卻想不明白,反而阻攔這樣為國為民的好事呢”
她雖能理解秦祭酒,但卻不代表她能理解那群學子。
至於他們心中打的什麼算盤,她自然一想便知。
大多數學子,總覺得自己做了讀書人,入了國子監,便好似高人一等一般,那些原來與自己一般,同為普通百姓之人,就沒了資格再與自己同處一室。
這樣的人,被利益熏染,虛榮心漸盛,忘了根本,便是日後入了朝堂,怕是也大多都會走向歧途。
所以溫小六說這些話的時候,不針對秦祭酒,卻針對那些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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