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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輕跟著那二人離開酒樓之後,就被蒙著臉帶進了一輛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身體都快僵硬了,這才聽見車夫拉馬停車的聲音。
有人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手掌小,力度不大,掌心偏軟,應該是個女子。
“這位姑娘,小心些,你麵前有馬凳。”嬌滴滴的聲音,是男子聽了就會覺得渾身酥軟的那種。
“多謝。”冉輕不動聲色的道謝。
之後摸索著下了馬車。
扶著她下車之後,那女子的手就鬆開了,旁邊傳來女子與那世家公子模樣男子調笑的對話。
這女子,怕是那人的姘頭。
“好好照顧這位姑娘,爺過兩日再來看你。”那世家公子樣的男子說完,冉輕便聽到馬車重新駛離的聲音。
一直到被扶進屋內坐下,她臉上的布這才被人揭去。
適應光線之後,冉輕就看到屋內的陳設很精致奢華,視線掃向身側的女子。
個子嬌小,但卻帶著肉感,一張小臉下巴尖尖的,雙眼眼尾上挑,像會勾人一樣,一嗔一笑都是風情。
“姑娘隻管在這裡好好住著,我這裡雖說不比皇宮內院,但也還算是應有儘有。況且姑娘是六郎送過來的,我也不能虧待了你。”女子嬌聲道。
冉輕笑了笑,沒有應聲。
那女子似也沒心思應付自己姘頭帶來的女人,交代兩句之後就離開了。
冉輕看著屋內看似在伺候她,實則是監控她的兩名丫鬟,又掃了一眼屋外映在門上的兩道身影。
知道自己若是想離開這裡,必定得先搞定這四人。
隻不過這四個丫頭一看就是有身手的,怕
是沒那麼容易。
晚上,丫鬟端了飯食過來。
夥食確實不錯,跟她在謝家吃的東西也差不多。
而那個女子,自從下午離開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冉輕挑著菜吃了兩口,就說自己要洗漱睡覺。
吹滅了燈燭,冉輕和衣躺下,閉上雙眼,耳朵則一直注意著屋內那兩個丫鬟的動靜。
她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綿長沉穩,果然,一刻鐘後,就聽到屋內的兩個丫鬟出去了,隻留下了屋外的兩個丫鬟還在。
冉輕知道,她若是想逃走,隻能趁著屋內沒人的時候。
那兩個丫鬟怕是覺得她手無縛雞之力,所以並不將她放在眼裡,此時出去吃飯也是兩個人一起,並沒有留一個人在屋子裡。
又等了一會,覺得那二人已經走遠,不會突然回來,便動作極輕的下床,往窗戶邊走去。
推了推,發現窗戶被釘死了。
而要從這屋子出去,隻有兩個出口,一個是門,一個是窗。
此時門外有人守著,窗戶被釘死。
她此時才知,人家根本就是早就算計好了的。
而且這屋子,說不定還不止關過她一個人。
不然正常人家誰會把窗戶給釘死了
眼看著逃不出去了,冉輕隻好重新躺回床上,想其他辦法。
街上的打更聲敲到第五次的時候,冉輕正要熬不住睡過去,卻聽到一聲淒厲的貓叫,之後是齜牙咧嘴的呼嚕聲。
屋內的兩人同時驚醒,第一時間看向床上的冉輕。
見她還好好的睡著,這才鬆了口氣。其中一人拉開房門去看情況,另外一人則繼續守在屋內。
“你怎
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屋內的人見門被關上不過兩息,就又被推開,上前低聲問道。
沒有月色的夜晚,漆黑一片。
屋內的丫鬟看不清屋外丫鬟的臉,隻覺她怎麼突然好想變高變壯實了。
等她意識到不對勁時,人已經被人一刀砍暈,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床上的冉輕聽見這奇怪的動靜,忙掀開被子起身,躲了起來。
很快就聽見有腳步聲從外室傳到內室,冉輕心提到嗓子眼一般,手心都是汗,整個人貼在屏風後麵,一動不敢動。
“輕兒”
熟悉的聲音終於讓冉輕鬆懈了心神,一陣腿軟的坐在了地上,“我在屏風這裡。”
她話音落下,一身黑衣的厲明鐸已經到了跟前。
不等她說什麼,便一把將人提了起來,用力的抱在懷中,緊得讓冉輕喘不過氣來。
但她卻沒有出聲,反而伸手也用力的環住了厲明鐸的腰,眼淚嘩啦啦的就往下落。
先前的提心吊膽,此時都變成了有了依賴後的委屈。
厲明鐸見她哭成這樣,心裡揪疼成一片,幫她擦乾淨眼淚,又親了兩下她的眼睛,最後狠狠的含了一下因咬的太緊而泛白的那張漂亮的唇,低聲道“我們先離開這裡。”
冉輕被他的動作弄得紅了臉,眼淚也止住了,忙點頭。
剛出院子,就有一道身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來者是客,怎麼不跟主人打一聲招呼就要走這可不應該。”說話之人正是一個下午都沒有出現的那女子。
她身後還跟著七八個護院。
厲明鐸卻隻冷哼一聲,懶得跟她廢話,將冉輕交給聽到動靜已經過來的屬下,便迅猛的出手
。
他在馬背上長大,所以用的武器也是鞭子。
原本捆在腰上的腰帶,轉瞬便被他握在手中,如遊龍一般的甩了出去。
片刻間,就卷了兩名護院,砸在了牆壁上。
那女子顯然沒想到厲明鐸居然會有這麼好的身手,方才還鎮定的臉,此時花容失色的後退,生怕那鞭子落在了自己身上。
“你們這群廢物還愣著乾什麼趕緊上啊”躲在護院身後不忘嗬斥道。
剩下的六人見主子發話,便喊叫著衝了上來。
冉輕看的滿是擔憂,緊張的雙手緊緊的捏住了身側的裙子。
厲明鐸的屬下看了一眼冉輕,見她這擔憂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嗤之以鼻。
哼,先前自家主子那麼拉下臉麵的求娶,還故作矜持不肯答應,現在知道擔心了早乾什麼去了
他內心雖對冉輕有諸多不滿,但到底十有是自己未來的半個主子,還是解釋了一句,“那些人不是主子的對手。”
冉輕卻好像沒聽見一般,一雙盈眸隻緊緊的盯著厲明鐸。
不過一會,見那些人都被打的躺在地上哀嚎,這才鬆了口氣。
“臉怎麼這麼白,是不是凍著了”厲明鐸走過來時,就見冉輕臉色慘白,牽起她的手摸了摸道。
卻摸到滿手心的汗,偏偏溫度又是冰涼冰涼的。
厲明鐸身上穿著夜行衣,便是想把衣衫脫下來給她都不行。
看了一眼那個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女人,幾個大步走上前,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裘皮披風,拿過來給冉輕披上。
冉輕看著那披風,躲開了,“我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