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明鐸見她不喜歡這披風,
乾脆往地上一扔,道“嗯,我回去叫人給你做幾件貂皮的,比那個暖和。”
說完便牽了冉輕的手,此時是大搖大擺的往外走了。
拉開大門,就看到府尹大人和謝金科騎著馬到了,正要下馬。
府尹大人看著出來的三人,滿臉懵的看向謝金科,“謝大人,這是已經救出來了”
謝金科道“善後的事情還有勞府尹大人了。”
言罷又重新騎上馬,跟在了冉輕的馬車後。
一瞬間,這裡便隻剩下府尹大人和他府衙的那些差役了。
“大人,院子已經包圍了,咱們現在衝進去嗎”有衙役過來回報。
“還衝什麼衝,人家都已經救完了。你帶著人把裡麵的人全都押走,先關在地牢裡,明日再行審理。”府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
衙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府尹此時不高興,忙帶了人進府。
結果進去才發現,裡頭的護院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帶著人將院子搜索一番,丫鬟仆婦全都帶走。
順道搜到的那些值錢的物件兒,也都進了各自的腰包。
這個案子辦得,輕鬆,還有油水撈,先前那半夜還要上工的怨言頓時沒了。
冉輕回到謝府,換了身衣裳,喝了薑湯,整個人情緒也穩定了很多。
厲明鐸不放心她,乾脆也留在謝府住了一晚。
謝金科安頓好他們,擔心吵醒溫小六,直接在書房裡歇下了。
但他卻不知,因為他不在,溫小六一整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
第二天早上醒來就問謝金科去哪裡了。
“少爺去衙門了。”白露道。
“昨天晚上少爺什麼時候回來的”溫小六揉了揉因為沒有睡好而有些疼的額頭。
“聽春劍說是五更後了。”
“怎麼這麼晚。”溫小六嘀咕一句,卻沒有再問,隻以為是公務上有些忙不過來。
用過早膳之後,想起冉輕說要今日離開,又往冉輕的院子去。
隻是進了院子,丫鬟卻說冉輕還沒起身。
這可不像她。
“冉輕姐姐是不舒服嗎她可從未偷懶過。”溫小六問那個小丫鬟。
小丫鬟不是謝府的人,自然也就不知道謝金科吩咐的話,一股腦將昨日發生的事跟溫小六說了。
“那人呢人有沒有事冉輕姐姐什麼時候回來的誰把她送回來的”溫小六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抓著丫鬟的手著急道。
“您放心,我們家姑娘沒事,是厲少爺將姑娘送回來的,還有謝大人也去幫忙了的。”丫鬟語氣天真單純,放心之後就是高興了。
還有對謝金科的感激。
溫小六這才知道,原來金科哥哥是去處理冉輕姐姐的事了。
可是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能瞞著自己
萬一冉輕姐姐出了什麼事,那她豈不是要自責後悔一輩子
溫小六自懷孕以後情緒一直很正常,就連飲食習慣什麼的,也沒什麼變化。
自是此時聽了冉輕的事情,突然一股氣就往上湧,開始埋怨起謝金科來。
這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對謝金科的情緒。
可是卻擋都擋不住。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口覺得憋了一口氣的難受。
“那先讓冉輕姐姐休息,等她醒了之後你一定要讓人過來告訴我。”
溫小六交代兩句這才離開。
回到院子,就見謝大太太過來了,手上拿了一堆料子。
“小六,快過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娘,這是要給誰做衣裳啊”那些料子的顏色看著不大像是給她做的,手上雖然在選,嘴裡跟著問道。
“還能給誰,自然是給我孫兒做的。”謝大太太笑眯眯道。
“對了,我給你祖父祖母寫了信過去,你爹怕是過些時日就要來京城了,到時候你胎坐穩了,也就不用怕有人上門了。”
“爹不是還有生意要照看嗎怎麼好讓爹大老遠的來京城。”溫小六忙搖頭拒絕道。
謝大太太卻拉了她的手,讓她不要管這些,隻管好好養胎就是。
說完又讓她繼續挑選。
溫小六隨手挑了幾匹料子鮮亮些的,便覺得有些累的坐下了。
心裡堵著的那口氣還是沒有紓解。
一直到晚上謝金科回來,她像是終於找到了發泄口一樣。
見到謝金科,眼淚便珍珠斷了線一般的滾落下來。
謝金科見狀整個人都慌了神,顧不得其他,忙將人抱住了哄。
屋內的白露和行露忙各自紅了臉的退了出去。
白露回了屋子,想到少爺哄著少奶奶的樣子,臉上還忍不住有些發燙。
從荷包內拿出那個兔子木雕。
栩栩如生的兔子,說明雕刻之人是費了心思的。
想起前日一早,那人上門來,說是約她元宵節的前一日去看花燈,滿心歡喜的等她答應,可她不是尋常人家的未嫁女,而是少奶奶的婢女。
作為婢女,她是沒有屬於自己的自由的。
所以她並沒有
答應,隻說走不開身,讓他與彆人一起去。
當時他臉色落寞的離開,自己心中又何嘗好受。
白露將這心思壓下,那木雕兔子也重新被收了起來。
而正哄著溫小六的謝金科見她一直不停的流淚,擔心她哭壞了眼睛,又不敢再說一句彆哭了,就怕像剛才那樣,那三個字一出口,她哭的更厲害了。
謝金科沒了辦法,隻能抱著人輕聲細語的哄。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瞞著你,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若是覺得還是氣的難受,便打我幾下出氣,或是掐我、擰我,我都能接受,可你的眼淚,卻看的我心都像要撕裂了一樣的難受。”
“乖寶,乖寶。”謝金科不停的喊她乖寶,邊喊邊親。
溫小六終於被喊得不好意思起來,哭聲也止住了。
心口鬱結的那股氣似乎也消散了。
想起自己剛才那個模樣,又忍不住羞赧的不敢看謝金科。
可謝金科眼裡心裡隻有擔心,見她不哭了,整個人都鬆了口氣,哪裡還顧得上看她的笑話。
抱著人不敢用力,但鬆鬆的抱著又覺得不安心。
隻不停的親她,才覺得心是落在實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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