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沈言吾又和陳碧笙說了一些池歡的事情。
沈言吾知道自己要得到池歡,首先就是要得到陳碧笙的信任,而討陳碧笙歡心的唯一途徑就是多和她聊一些她所不知道的池歡的日常。
中午,陳碧笙來接池歡吃飯。
池歡和她依舊無話可說,一聲不吭埋頭吃飯。
但池歡從一開始對她的排斥,到現在陳碧笙隨時來找她時她已經習慣並且配合,陳碧笙知道她已經接受了自己。
陳碧笙問她:“你們單位是不是有個女同事老找你麻煩,對你不禮貌?”
池歡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在說羅嬌,“確實挺討厭的。”
到了晚上,羅嬌就出了事。
她那個富二代男朋友,在俱樂部樓上的房間裡親自抓到她喝得爛醉被男人壓在床上。
當時地上有好幾個用過的套,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原本羅嬌的家庭對方家裡人就看不上,眼下發生了這種事,不僅嫁入高門夢碎,男人丟了臉,一怒之下把她打得進了醫院。
池歡是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知道的,同事們都在議論這件事,連行長那都聽到了動靜,以至於下午下班留下來了開了緊急會議。
員工不檢點的行為影響到了銀行聲譽,羅嬌被迫離職。
池歡一連幾天都處在混混沌沌的狀態裡,當她意
識到自己一句話就決定了羅嬌的生死,憋了多日的淚終於落下來。
太變態,太猖狂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到底能怎麼辦!
她顫抖著手給陳碧笙打電話:“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想弄成這樣!我不想的……”
哭得連聲音都沒有了,隻有肩膀的不停地顫抖,不能自已。
而陳碧笙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語氣淡然的對她說:“囡囡,我不會容忍任何人欺負你的,那個女孩兒多次冒犯你,我沒讓她死已經很仁慈了。”
池歡近乎崩潰,衝那頭大吼:“你做這麼多壞事就不怕遭報應嗎!”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捂在枕頭裡放聲痛哭。
後來池歡就沒見過羅嬌了。
聽說她出院之後沒回老家,在這座城市又重新找了份工作。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底。
池歡還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她都已經在給程仲亭準備新年禮物了。
程仲亭不缺什麼,池歡思前想後,決定親手給他織一條圍巾。
最後因為手笨,圍巾沒織出來,花了大價錢給程仲亭買了剃須刀。
是程仲亭後來一直用著的那個博朗剃須刀。
他最近在做什麼呢?他還有沒有在用那個剃須刀……
池歡偶爾會在財經報紙上看見他,依舊是矜貴清瘦的模樣,在一堆商業精英的簇擁中走進會展中心,然後接受記者采訪……
他似乎根本沒有受到生活變故的打擊,還是那副站在雲端遙不可及的
淡漠姿態,清風朗月,舉世無雙。
這天晚上沈言吾帶池歡去參加一場市政投資的晚宴,池歡沒想到能在那裡見到程仲亭。
時隔兩個月,他依舊是眾人話題的核心,依舊站在聚光燈最中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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