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醒過來了,身體指標非常差,醫生要讓她長期留院。
這是老太太今年第二次這樣了,可再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病房裡幾個人閉口不提陳碧笙。
池歡守在老太太病床前,一直克製著沒哭,眼睛紅得要命。
老太太拍著她手背,輕輕搖頭,氣若遊絲,“沒事兒……”
福伯在一旁侯著,不時盯一眼輸液瓶子。
程仲亭則被爺爺喊到外麵去。
“你爸跟你說什麼了?”程鶴鬆問他。
“不重要的話。”
程仲亭不想提這茬,但程鶴鬆看得出來他那邊出事了,“沒成?”
程仲亭笑了一聲,看似淡然,“沒成。”
程鶴鬆就沉默了。
他知道這個項目對仲遠有多重要。
爺孫二人沉默著,看程仲亭點煙,程鶴鬆抬抬下巴,“給我一根兒。”
程仲亭手頓了一下。
之後爺孫倆去了樓下抽煙。
程鶴鬆八九十歲了,精神頭挺好,老當益壯,背脊都筆挺的。
散著步,又問程仲亭,“公司沒什麼問題吧?王晗他們呢?”
程仲亭答:“王晗跟我久了對這些事情也看得透了,就是覺得大家辛苦了半年多得到這個結果有點傷著了。”
十拿九穩的項目,說沒就沒了。
程鶴鬆又問:“後麵有什麼計劃?”
程仲亭停下腳步,“我有分寸,爺爺您也不必擔憂太多,接下來好好陪一下老太太。”
程鶴鬆放心的點點頭。
在醫院待到晚上,池歡和程仲亭回去。
路上池歡累了就靠
著車座睡著了,程仲亭也沒喊她,到家了還坐在位置上,開了車窗點煙。
池歡是被煙味熏醒的,揉著眼睛坐直了,看向程仲亭,“你怎麼又抽煙了?”
程仲亭趕緊滅掉:“對不起。”
池歡搖搖頭,“沒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池歡拉著他的手,“我都知道了,今天陳碧笙去了靜心寺,奶奶就是被她說的那些話刺激到了。”
程仲亭摸摸她後腦勺,“彆想了,一會兒又該睡不著了。”
池歡問他:“我們是不是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程仲亭盯著那雙清澈的眼睛,隻問,“你會一直站在我身邊是不是?”
池歡使勁點頭,“當然。”
池歡可以接受親生母親有苦衷拋棄自己,也可以接受她不認自己,但池歡接受不了陳碧笙壞到沒有底線,一直一直,都在傷害她最親的人。
程仲亭把她撈過去放在腿上。
池歡嘿嘿的笑,雙臂勾著他脖子,“又想在車上呀?”
程仲亭臉埋在她身前,整個人放鬆下來,“就這樣抱一會兒。”
池歡就緊緊抱著他,下巴放在他頭頂。
“我好愛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