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許征不僅沒找她,甚至和她有眼神交流的時候,也沒表現出任何對她的厭惡。
這讓譚文賢覺得他們是根本沒把她當一回事。
階級分層在這一刻、在她的心裡是如此明顯,因為她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家沒必要因為她做了什麼而引起任何不適。
這比當麵羞辱她一頓給她造成的傷害還要大。
吃完飯就要回縣城,坐的是單位的商務車,一輛車可以擠七八個人。
許征怕寧筱被人擠到了,自然而然地把她帶到後排去,挨著他。
許征讓寧筱坐在靠窗的位置,夜裡黑漆漆的,他一條手臂環在她身後也沒人瞧見。
兩人很親密,一路上許征都握著寧筱的手。
不時有下屬從前麵轉過身來和許征聊天,許征笑盈盈的,對人很隨和,下屬都喜歡他。
同車的有譚文賢,她一直沉默,眼角餘光卻不時瞥向許征那頭。
她看著許征沿途摟著寧筱,寧筱幾乎在他懷裡。
那種感覺其實很受刺激,把這些年隱藏在心底的嫉妒徹底激發出來了。她不由自主會想,如果當年她勇敢一點,是不是能有萬分之一的機會?
到了賓館,大家陸續下車。
譚文賢走後麵,蔣蓉看她一個人,就過去和她同行。
蔣蓉小聲說她,“我看人家寧筱也挺好一個人,要不你還是去道個歉,以後回了寧城大家都要見麵的,你這多尷尬。”
譚文賢沒理。
有什麼好尷尬的,以後說不
定都不用見麵了。
蔣蓉看她強得像頭牛,無奈地搖搖頭,回自己住處去了。
許征身體沒了大礙,寧筱就要回南城了。
她來召曲縣快一個星期,很多事情等著她回去處理。
周五許征送她去高鐵站,兩人在那兒難舍難分。
這段時間雖然許征看病吃藥,但床上那事挺賣力,就因為寧筱想儘快有個孩子。
寧筱叮囑他:“我走了你還是得按時吃飯,我給小勇說過了,你要不認真吃飯他就要跟我告狀。”
許征說遵命,又說:“還有半個月我也回寧城了,保證你見到我的時候完好無損。”
寧筱又墊腳抱了抱他。
這兩天夫妻倆默契地沒有再提譚文賢,但寧筱走的時候還是提醒他:“你平時注意點兒跟她的來往。”
許征搖搖頭:“除了工作,私底下我和她也沒交情。”
以前基本上也都沒什麼私交,很少單獨見麵,更何況是現在了。
許征想到以前她以王楠名義去給她送飯,還“順手”收拾一下他的房間,心裡多少有些膈應。
送走寧筱,立馬回去工作。
召曲縣經濟開發是重點項目,這一帶要是發展起來了,不少農民要過上好日子了。
打車回辦公樓,人剛走到樓下就碰上手裡拿著一疊資料的譚文賢。
許征跟她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卻沒想到譚文賢喊住他:“阿征,你現在和我是越來越疏遠了。”
許征停下腳步,皺眉看她:“文賢,我們什麼時候
也沒有特彆親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