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征摸摸她腦袋,聲音軟了下來:“剛才我語氣重了,不應該。”
寧筱在他懷裡搖搖頭,“沒有。”
“怎麼懷孕了突然脆弱了?”
許征大手全然握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身,低頭和她對視,寧筱瑩潤的眼眶裡,是他整個人的影子。
不知怎麼就突然笑起來,低頭親她的嘴巴,“有一陣子你特彆硬,特彆不會跟人服軟,我倒覺得你現在這會兒可愛多了。”
“許征你前一秒還在教訓我!”
“那也不妨礙後一秒調情。”
掐著她的下巴再次吻上去,兩人纏綿至極。
次日早上許征早起,寧筱睡懶覺。
走的時候把早點給她溫在鍋裡,給她寫了留言條,又返回臥室給她蓋好被子,才放心的出門。
王楠到得比他早,而且已經在他辦公室候著了,這讓許征無比驚訝,嘿嘿笑著拉開椅子,一邊挽起襯衫袖子,一邊坐下,“什麼風把您吹我辦公室來了?”
“去去去。”
王楠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他辦工作前,“來之前我跟你們小楊打聽過了,今早你沒會,咱倆樓下走走?”
許征愣了一道,對上王楠過分認真的表情,點了頭。
兩人從電梯下去,走到花園裡,一路上不少人打招呼,王楠打趣許征:“小姑娘們在背地議論你,鑽石王老五調過來之前竟然結婚的,怎麼時間點卡得那麼合適?”
意思是,就不能到寧城來選老婆嗎!
為什麼要結完婚再過來接手工作
!
許征嘴角帶著淺淺弧度,沒理會王楠的玩笑,手一伸,示意王楠走那條人少的小道。
人少了,說話也方便了。
王楠停下腳步,開始進入主題,“阿征,筱筱是不是這會兒還沒告訴你?”
許征低頭點了根煙,唇角白煙緩緩溢出,眯眼抬眸:“告訴我什麼?”
“在萍水鄉的時候,她不是發生意外,是文賢推的她。”
王楠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直白坦蕩,沒有任何遮掩,許征指間夾著煙,盯著他起碼怔了有半分鐘,然後在旁邊的垃圾桶上頭點著煙灰:“沒告訴。”
王楠推著眼鏡無奈失笑,搖著頭歎氣:“她一定是不願意你為難,不想你我之間感情出現變故。”
“筱筱父母離開得早,曾經寄人籬下,心思一直挺敏感的。”
許征皺眉又抽了幾口煙,過了好久呼了口氣,“文賢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王楠就沒吭聲了。
良久,他說,“我應該早點帶她去看醫生。在那之前,如果筱筱要讓她負法律責任,她說她認罪。”
許征又是一笑:“筱筱不會告她。”
真要告她也等不到今天,也不至於憋屈得跟他鬨彆扭。
寧筱是個心軟的人,同時也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對方最後拚死相救,足以看出她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這種情況下就導致她很矛盾。
既覺得譚文賢在謀殺,又覺得最後她救了自己,她在這種反反複複的情緒裡迷失自己,搞得自己
相當難受。
許征上班去了之後,大概十點鐘,保姆阿姨過來給寧筱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