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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相公,君相公”
君莫為還未上朝,一路上就有翰林院和禦史台的年輕官員上前打招呼。
去年才從翰林進了禦史台的寒門出身的官員餘夢白幾步上前攔住君莫為“君相公,官家又沒有上朝,如此下去可怎生是好”
君莫為皺眉,私心底下對於官家上不上朝倒真是不太在意,可是,他一貫經營的形象讓他必要保持清正之態,隻好做出一副憂國憂民狀“少不得我等拚卻這一身也要上書請官家還朝。”
正說話間,便見柳木笑嗬嗬的走出來,大聲道“眾位大人若是有要緊折子便交給雜家吧。”
餘夢白啐了一聲“呸,狗仗人勢的東西,不過是隻閹狗,卻如此趾高氣揚”
旁邊一位翰林趕緊拉拉餘夢白的衣袖“慎言。”
“慎什麼慎。”餘夢白橫眉冷對,一指柳木“自來哪有太監插手朝政之理,官家糊塗,竟叫這等小人對朝政指手劃腳,如此下去,國將不國”
餘夢白說話聲音極大,柳木聽的清清楚楚,不由冷笑一聲“餘大人若對雜家有什麼意見,大可不必將折子交給雜家,您自己個兒遞予官家吧。”
說完話,柳木嘴角掛著冷冷的嘲諷之意“隻是,官家知不知道您是哪個名牌上的人,雜家可就不知道了。”
君莫為看餘夢白被柳木氣的滿臉脹紅,甚至額上青筋都暴了起來,趕緊上前一步拉住餘夢白,又對柳木笑笑“柳公公還是小心些為好,到底我等都是朝庭官員,而柳公公卻不過是因著服侍官家服侍的好。官家一時心軟於柳公公一些活計,你現在如此得意,卻不知等到哪一日官家收回批紅權利的時候。你又該如何自處。”
說到這裡,君莫為也是一陣冷笑“要知道。自古以來權閹都沒有好下場。”
他說這話的時候,將那閹字咬的重重的,聽到柳木耳朵內,十足的貶責諷刺之意,叫柳木恨的直咬牙“君大人的話雜家聽到了,雜家也奉勸君大人一句,權臣可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說完這話,柳木就叫小太監去收折子。邢虎笑看柳木和君莫為對上,對胡秋和使個眼色,兩人一起遞上折子,胡秋和更是小聲勸了柳木一句“那等假清高之人,公公莫和他一般見識。”
柳木一笑“雜家自然省的,如今像胡大人這等瞧得清的越發少了,唉”
胡秋和一抱拳“官家將批紅之權交予公公,自然是信得過公公的,我等做為臣子,又豈能說三道四。”
這話捧的柳木更是誌得意滿。特特將胡秋和的折子挑出來“且等雜家遞上折子時與官家說說胡大人這等忠心國事之舉。”
胡秋和笑著退後一步,邢虎拽著胡秋和笑言兩句,便拉著他退出大殿。
兩人從九龍丹陛一側朝下走。一邊走一邊說話,胡秋和冷笑一聲“那君莫為穩坐高位多年,倒失卻了一貫的小心。”
邢虎壓低了聲音“這次,怕君莫為要跌了,某先在這裡恭喜胡大人了。”
胡秋和會意一笑“也是,他左一句閹狗,右一句權閹,卻也忘了那等閹人最是記仇的,他那幾句話不隻得罪了柳木。便是宮中其他宦官怕也得罪了個全吧。”
兩人正說話間,卻聽身後有人喚道“親家。且等等。”
邢虎無奈搖頭,苦笑一聲“麻煩事又至。”
之後。他回頭一瞧,果見他那親家汪清順麵帶急色追了過來,邢虎一拱手“親家。”
汪清順勉強一笑,瞧了胡秋和一眼,又拉拉邢虎“親家,有要事相商”
“我等君子坦蕩蕩,無有不可對人言的道理,親家有話還請直說。”便在胡秋和心內冷笑,臉上帶出幾分要看笑話的意思,邢虎卻並不跟汪清順走,反而直言叫汪清順有事說事,莫要做小女兒狀。
汪清順有些為難,過了片刻才對胡秋白拱手“胡大人既然在,便也聽一聽吧。”
他對邢虎一笑“親家,我等為人臣子自該忠心國事,現在官家隻知玩樂不理朝政,長此下去可如何是好,幸有君相公牽頭要聯名上書,我等自讀書那日起便知死諫二字,自該舍卻一身,請官家回宮主持朝政,另將權閹置罪,以正天下視聽,我知親家也是一等的忠心之人,便想邀親家一起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