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汪清順又看一眼胡秋和“胡大人也一起吧。”
胡秋和還未說話,邢虎便笑了起來“我與親家可不一樣,我一個大老粗也不識得幾個字,哪裡知道什麼國事不國事的道理,我隻知道忠心官家,官家要如何便如何,另便是若有外敵入侵合該拚死一戰,你們文臣那些個東西我可不曉得,你要上書便去上,可彆拉著我去。”
胡秋和一笑“邢大人說的在理,什麼死諫不死諫的那是在君王犯了糊塗時才該當的,如今官家不過貪玩了一些,還犯不著弄出如此大事來,再者,你們前些日子上書請官家廢了賢嬪,官家不是說了麼,叫咱們彆自己標榜什麼賢臣,什麼忠臣,倒弄的官家像個昏君。”
“是極。”邢虎笑著點頭“隻說上書,上書又有什麼用,除去置官家於不義之地,還能如何。”
“你,你們”汪清順被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擠兌的很是羞惱,一時麵紅耳赤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素來口拙,不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反而指著邢虎自己先結巴起來。
“兩位大人說的很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柳木帶著兩個小太監跟了上來,他瞅了一眼汪清順,眼中全是狠毒,便如那毒蛇一般,叫人看的不寒而戰。
邢虎見此。心下已然隱約有了些主意。
柳木笑道“自古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才叫忠心,哪像爾等。官家不過幾日沒有上朝便要死要活的,官家即是喜歡玩。爾等若是真正忠心,便該將朝政打理好,叫官家安心玩耍,實不該再拿瑣事煩著官家。”
說到這裡,柳木朝邢虎一拱手“邢大人才是真正忠心之人,總歸是惦記著武死戰這個道理,真正比你們這些文人懂事的多。”
他這話更是氣的汪清順渾身都在顫抖。
邢虎笑著向汪清順告辭,胡秋和追了上去。喊住邢虎“我說老邢,那可是你的親家,你就這般駁他的顏麵,也不怕你那兒媳婦在家尋不自在。”
邢虎笑道“他若是叫我家的媳婦尋不自在,他便不是汪翰林了,他汪家家教一向便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家自該賢良淑德以夫為天,到了夫家,是死是活都該受著,總是不能跟娘家人哭訴的。”
“如此。”胡秋和竟有些驚奇“你家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不曉得有多省事呢,便是瞧在你家媳婦如此懂事的份上,也不該於他難看。”
說到自家老大媳婦。邢虎一臉的難看“什麼省事,他家教出來的女兒哪裡是什麼好的,這汪翰林自己古板,竟將一家子的女孩教的也如刻板的老書生一般,說話行事總是什麼女四書女則的,好好的一個人,生生的便如木偶一般,倒叫我家老大受了苦,又險些耽誤了老二的婚事。”
“這是怎麼說的”難得胡秋和竟也有了八卦之心。
邢虎瞧瞧四下無人。歎了口氣“那汪氏實在是唉,自嫁到我家以來便標榜賢良。晨昏定省一天都沒落過,便是病了也記得來請安。更叫人惱的是,她與我家老大說話行事上都刻板之極,無一絲情趣,弄的老大都不願意回家,這還不算,她還一個個的往老大屋裡安人,老大那裡滿屋子的通房,要不是我家老妻插手,說不得便把老大活活的拖壞了身子。”
“竟有這等事,她竟是不妒的”胡秋和聽的有些不敢相信。
邢虎越發的歎氣“她一心裡隻有自己的賢良名聲,又哪裡有我家老大,便是我那孫兒,我也是不敢放到她那裡教導的,生生的怕教出另一個小古板來,就這還不算,她還想插手我家老二的事情,一直說什麼老二年紀大了,屋裡該放人,叫我家老妻氣的呀凡是知已人家一聽要與我家說親便推拒了,生生的怕有這樣的長嫂,叫人家的女孩來了我家難過,要不是賢嬪娘娘的姐姐與我家說了一門親,說不得我家老二的婚事還要拖著呢。”
“這倒是該恭喜邢大人了。”胡秋和一聽笑了起來“怕你家老二的媳婦是個好的吧,定了結親的日子可要告訴我一聲,我必攜妻前往。”
“一定,一定。”說起老二媳婦來,邢虎倒是真心笑了起來“老二媳婦倒是真好,我家老二心裡歡喜,老妻也愛的什麼似的,且也有些能為,倒真是比老大家的強。”
兩人一時說著話出了宮門,胡秋和告辭回去,邢虎笑著打馬歸家。
單說那汪翰林一時帶著怒氣回到家中,便見他家夫人古氏正在屋裡抹淚,汪翰林有些不耐,帶著怒意問“這又是怎麼了”
古氏抬頭,一雙眼睛通紅,指著汪翰林埋怨起來“還不都是你,一門心思的隻顧著清名,偏生不理女兒死活,女兒在他邢家過的是什麼日子你也不管,什麼時候咱們女兒被生生折磨死了你才甘心麼。”
汪翰林一聽更加不耐煩起來“自古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鵲兒已經嫁到邢家,就是邢家的人,便是死了也是邢家的鬼,我早就叫你不要再理會,你偏生不聽,有那功夫,你合該好好教教幾個孫女兒。”
這話直氣的古氏嘴唇都青紫起來,指著汪翰林罵道“汪清順,你你我當初怎生瞎了眼嫁給你,生生的”
她想說生生的毀了她一輩子,便是兒女也被毀了,可看到汪清順難看的臉色,隻能把話咽進肚中。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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