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還不能回去,那就好好待著吧。
接下來不管做什麼兩個人都在一起,就連去撿柴,蕭靖雲也帶著林月一起去。
林月發現蕭靖雲這個人很好相處,他眼睛裡看得見活,更難得他會主動去做,都不會給你開口的機會。
抱柴的時候他也不讓林月動手,林月就挽住他的胳膊問道:“不為什麼不讓我幫忙做呢?”
蕭靖雲道:“你要是還有力氣,可以留到晚上。”
林月:“……”
【果然男人正經不了多久】
蕭靖雲笑著道:“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要我如何正經?”
“就像這些活,如果我不做,便隻有你做了。”
“可我舍不得讓你受累,尤其是,這些柴都被凍住了,跟冰塊一樣。你是女子,怎麼能碰如此冰寒的東西?”
林月聽後,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不正經的男人想揍他。
可正經又能乾的男人,突然想抱抱他了。
林月挽住他的胳膊,貼近他道:“嗯,是個好男人。”
蕭靖雲道:“這個好男人是你的,滿意嗎?”
林月點頭:“很滿意。”
【美中不足,不能帶走】
【以後紙片人就是我相公,這說出去誰信啊?】
【亦或者說,我和我親親相公異地戀,比牛郎織女還慘那種?】
【嘖嘖,回到現代我都想開一個異地情感專家號了,肯定有共同語言】
蕭靖雲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回頭看兩個人走過的步伐,挨得那麼近,他的心也隨著那些腳印一般,漸漸找到了家的方向。
這一晚,他們還有炭火,晚上睡覺也很暖和。
第五天晚上的時候,炭火就不夠了。
天快亮的時候,林月冷得縮在被子裡,動都不敢動。
蕭靖雲連忙起床生火,可這才過去半個時辰,林月還是著了風寒。
蕭靖雲想給她熬藥,發現沒有了草藥,外麵的雪比昨天還深,都快把小廚房壓塌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弄了一點蔬菜煮了點湯,然後等湯放溫熱了,這才割開自己的手,準備用血喂林月。
但是,當手被割開,鮮血落入湯碗裡的時候,湯碗都跟著融化了,徹底掉了在地上。
林月聽見聲音,問道:“怎麼了?”
蕭靖雲剛準備把刀收起來,去看刀的時候,刀已經融化在地上了。
宛如腐朽的灰,讓他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沒什麼,是碗掉了,我再拿一個好的,馬上就來。”
蕭靖雲把手傷的傷口纏起來,重新到了一碗湯給林月端過去。
沒有了藥,沒有了血,聽見她咳嗽的聲音,蕭靖雲就是一驚。
而且他去收拾廚房的時候,發現傷口很痛,打開來看,發現傷口正在潰爛。
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從傷口的四周開始蔓延,連肉都變成黑紫色的。
他知道留在這裡的時間不多了,可如果出去的方式是結束性命的話,到底太殘忍。
他不是怕死,隻是擔心會嚇著林月。
對於空間,她一直以來看見都是美好的景象。
可再美好的地方,都有殘酷的未知,而現在他們所經曆的,正是這片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