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拖長音“喔”
臥室重新陷入靜默。
她說完話之後並沒有挪回去,跟他挨得還是很近,一整隻熱乎乎的,薄光年不止想抱抱,還想摸摸。
過了好一會兒,他以為她不會再開口了,微屏住呼吸,正想離她稍遠點
鹿溪突然小小地驚呼出聲“光光。”
薄光年心頭的燥意達到頂點,小小的火苗蹭地燃起來,聲線發啞“怎麼”
鹿溪用一種小女孩發現新東西的語氣,雀躍地嘀咕“你石更啦。”
薄光年“”
薄光年在心裡大罵一句草,掀開被子,下床站起身。
鹿溪探頭,明知故問“你去哪”
薄光年頭也不回,氣急敗壞地一字一頓“重新洗澡”
翌日傍晚,鹿溪準時下班,在公司門口安靜地等待老公來接。
北城已經進入盛夏,白晝到達一年中最長的時刻,一連幾天都是晴天,夕陽的光芒在天邊燒成大片赤色雲霞。
薄光年一絲不苟地穿著西裝,踩著這一地暖橙色的金光,從人潮中走出來,停在她麵前。
臉上照舊沒什麼表情,神情疏淡,朝她伸手“走吧,夫人。”
鹿溪屏住呼吸。
就算這個場景再重複一千遍,她可能也會難以自抑地,對他心動。
兩人乘車一起抵達大劇院。
鹿溪有陣子沒來過這兒,踏進入口,順著紅牆,一路上掛的全都是蘇懷的海報。
坐在琴凳上彈琴時的他,微闔雙眼的他,起身致謝的他,指揮樂團的他
鹿溪看著海報中站在聚光燈下,穿著一塵不染燕尾服,認真彈琴的蘇懷,忍不住停下腳步。
她感慨“這樣看,他確實很帥。”
隻不過,跟生活中那個思維跳脫的男孩子,有點對不上號。
薄光年在她身邊駐足,跟她望向同一個方向,沉默一會兒,點評“他是最棒的鋼琴家。”
鹿溪有點意外“我誇他,你不會不高興嗎”
她說的是事實。
他雖然無視法律,但骨子裡謙遜,合理地欣賞摯友們身上的優點。
薄光年睨她一眼,平靜道“你也會誇我的。”
鹿溪樂了,忍不住拽住他的手,撒嬌似的晃晃“對呀對呀,你也是最棒的光光,我最喜歡你啦。”
薄光年微頓,半晌,麵無表情地移開目光。
許久許久,耳根才遲緩地浮起一點點紅。
兩個人並肩往裡走,在後台的休息室,捕捉到剛剛換好衣服的蘇老師。
一段時間不見,蘇懷把一頭黑發給染成了奶奶灰,迎著燈光看,還有點泛藍。
他站在那兒,身形高大,風度翩翩,周身又彌漫著一股奇異的散漫叛逆,讓人想接近,又直覺他十分不好惹。
鹿溪感歎“你不是跟光光差不多大嗎,為什麼他活得像個老乾部,你活得像個高中生”
蘇懷回身看見他倆,臉上綻開一個笑,趕緊招呼他們坐下“光年,嫂子,你們來啦。你們坐著休息會兒,吃什麼喝什麼自己拿彆客氣,演奏會還得一會兒才開始呢。”
薄光年帶著鹿溪坐下,盯著蘇懷看了一會兒,問“你吃晚飯了嗎”
蘇懷堅定“演奏會之前,我不吃東西。”
薄光年輕“嗯”了一聲,給助理發消息,讓他進門“我讓廚子給你做了一盒金槍魚飯團,放在外麵化妝間了。你看是你讓助理熱,還是你自己去熱”
蘇懷沉默地跟他對視三秒,薄光年麵無表情。
行,沒商量了。
蘇懷轉身“我自己去。”
蘇老師走了,鹿溪好奇“你昨晚讓廚子準備飯團,原來是準備給蘇懷的呀”
薄光年思考半秒,說“你想吃的話,下次我做給你吃。”
鹿溪笑起來“沒有,我就是好奇,蘇懷怎麼也算大師級的人了,怎麼一副照顧不好自己的樣子。”
薄光年想了想“自從幾年前,他做完手術,就這個樣子了。”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幫他搶回了幾十年壽命。
但蘇懷本人對這個結果好像並不是很滿意,沉默了幾天沒有回應,之後就逐漸幼稚叛逆起來。
鹿溪點點頭“這樣。”
她話音剛落,後腳蘇懷就拿著金槍魚飯團去而又返。
他給飯盒開了個口子,熱氣蒸騰,香味順著飄過來。
蘇懷熱情邀請“光年,嫂子,要不要一起吃點兒”
鹿溪剛想說不了不了,薄光年撩起眼皮“你都吃了吧,積蓄點體力”
蘇懷“”
薄光年語氣平淡“留著搖花手,見證我和我夫人的曠世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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