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再派人去，怕不是送死？
不傳吧——更完蛋！上頭怪罪下來，照樣是個死字！
“頭兒，這事兒咋辦？消息到底遞不遞？”
城中一間毫不起眼的小土院裡，一個打扮成賣菜老農的漢子愁眉苦臉，對著自家老大直歎氣。
“咋辦？你覺得咱有得選嗎？”那老大狠狠瞪了他一眼，“趕緊叫人傳消息回去！一刻都不能拖！”
頓了頓，他又壓低聲音補了一句：“順便讓送信的人捎句話，就說咱們懷疑……這是王府設的套，專等咱們這些探子往上撞！”
這話他也不是瞎猜的，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極大！
他們倆就是上次搶桌椅那次僥幸活下來的。
如今王府故技重施，再來一次，說不定真是為了釣魚？引他們這些探子出手？
再說了，誰想得通啊？搶香燭能乾啥？真當是攢著給自己燒頭七？
“上頭……會信咱們這話嗎？”小弟臉色更苦了，幾乎要哭出來。
他們這些探子，在上頭眼裡就是耗材，死了換一批就行，頂多費點工夫。
所以主子們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隻要有一絲查到秘密的希望，都會毫不猶豫讓他們往火坑裡跳。
這個道理，老大懂，小弟也懂。
“唉……”老大長歎一聲，難得露出點悲色，抬手拍了拍小弟肩膀，“總比一聲不吭強。”
“咱命不值錢。
可要是上頭下令，咱……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城裡的探子們各有各的難處，各有各的怕。
但最終，沒一個敢藏著掖著，全都乖乖把消息報回去了。
他們沒得選。
從當上探子那天起，這條路就沒了回頭。
各路勢力接到消息後，反應全一個樣：懵！
誰也不明白，北涼王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難不成，真瘋了？老昏頭了？
其實不光外頭人這麼想，就連北涼軍內部，也有不少人一頭霧水，各種謠言滿天飛。
畢竟除了祿球兒，誰也不知道內情。
有人想問祿球兒真相，可沒有徐曉點頭，祿球兒半個字都不會吐。
彆說說了，誰在他麵前提這事兒，他還能當場翻臉！
“哈哈哈——”李老劍神甩了甩剛長出來的新胳膊，笑得像個孩子。
“老黃！你快看！等哪天碰上你師父那個老家夥，看他下巴掉不掉地上！”
當年他和吃劍老祖一戰，互相換了一條手臂。
如今靠宮新年的本事，斷臂竟又重生了！
李淳罡光是想想兩人再見麵時隋斜穀那副驚呆的樣子，就笑得停不下來。
老黃臉漲得通紅，心裡直嘀咕：“李劍神，你這……”
不行，得趕緊求求宮新年，讓他也幫我師父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