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張起欞。
吳小佛爺不僅是張學泰鬥。
也是世間獨一無二的讀靈機。
也不對,不是獨一無二。
張起欞的生命很漫長,他在每個階段都有著自己特彆的人。
想想張海客,年幼時唯一會保護悶油瓶的小哥哥,後來不也得看吳小佛爺的臉色等著他什麼時候心情好了才可以被批了條子見族長麼。
可吳峫從不在乎這些,他知道自己可能連下一個十年都沒有,隻想好好過僅剩的那段好日子。
他甚至偶爾會慶幸張起欞的天授。
如果吳峫死了,張起欞可以用下一個十年將他忘記。
他會有新的朋友新的起點新的人生。
這很好。
這個人好不容易有了些煙火氣與難得安寧和快樂,他不想他難過。
隻是一點。
張起欞可以活在沒有吳峫的天空之下,而對於吳峫而言,沒有張起欞的地方哪裡都是地獄。
“你們說,這地上躺的不會就是我自己吧,也許我早就死了,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吳小佛爺突然出聲,聲音裡隱隱帶著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意。
不知出於什麼想法,三個人似乎都沒有要去把地上的人翻過來看個究竟的意思。
悶油瓶眉宇間的褶皺愈發明顯起來,那把刀明明是清爽的綠色,卻像是一團熾熱的火焰,將他炙烤的五內俱焚偏偏又不知緣由。
十年。
對於他和吳峫王胖子而言,都是一個特殊的詞彙。
即使王月半懵然不知,亦或者吳小狗裝作風輕雲淡。
他知道小崽子的來曆。
也大概知道將來的他做了些什麼。
那麼,這“十年”兩個字,是那個蠢貨定下的約定,還是再次相見後的悔恨。
沒錯,悔恨。
消失十年後再次歸來見到遍體鱗傷的吳小狗,一定會讓張起欞時時刻刻都忍受著悔恨的無奈與痛苦。
雖然不確定為什麼消失了十年,但本意一定不是為了讓吳峫落到這副境地。
但那個時候,想必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可既然是小崽子的刀,又是他刻的字,為什麼會出現在彆人手裡,這個人和吳峫是什麼關係,居然能把這把刀帶在身邊。
是的,他肯定這不是吳峫,身高不對,身形也不對。
如果未來發生了那些事,那麼這個人也會和那十年有關嗎,他來到這裡,是事發突然,還是迫不得已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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