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辰的異常布局和舉動,吳峫突然顯露出的與眾不同,張起欞無言的跟隨和默許。
轉變突然,卻又同時發生。
就像三個看似這輩子都不會產生交集的人,有一天突然聚在一起其樂融融的蹦迪。
又想起剛來時一眼就看到的一桌子飯菜,哦,不止蹦迪,他們還春遊野餐。
所以憑什麼啊,憑什麼隻有他要在這挨打。
真是好極了。
這些人,有一個大秘密。
暗潮洶湧,驚險,刺激,足以讓汪家和它驚恐的日夜不安,卻把他排除在外的大秘密。
他們不僅不帶他,還特意把他叫來看著他挨打。
要不是他確定以及肯定,花兒爺和啞巴張根本沒理由也不會對他下手,黑瞎子都要以為是對他積怨已久蓄意打擊報複了。
所以話又說回來了,現在鬨的這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試探?
大可不必。
他本身不是九門人,但早已身在局中。
吳峫是這場戰鬥的始作俑者,他明目張膽根本不曾遮掩自己的殺意。
可小花兒卻反常的看起來更擔心小三爺的安危。
明明在出手的那一刻,武力值懸殊就已經不複存在了,他也不會真的去殺掉這個被悉心嗬護成長的獨苗苗。
所以,解雨辰在擔心什麼。
黑瞎子的思緒突兀的被終結,槍聲停了。
他站在粗壯高聳的榕樹後往外看。
小殺胚手裡的槍不知去了哪裡
他抬手鬆了鬆白色衛衣的衣領眉眼一壓,冰寒的臉色似乎渾然天成無一絲偽裝的痕跡。
滿眼天真的小三爺。
黑瞎子看著這一幕突然就想要歎息。
但不同於無良師父突然的多愁善感,吳峫的身體冰涼思路卻越來越清晰。
黑瞎子背後的東西會擇人而棲。
而每一次換人的條件根據目前已知信息可以推測出是前任宿主生命終結之後。
讓黑眼鏡死是不可能。
那就隻有製住他,在他身上做手腳,再用自身的邪門特殊性引誘靈自主脫離,成為新一任宿主。
而控製黑瞎子這件事,沒人幫忙僅憑現在的吳峫那就是癡人說夢。
至於悶油瓶和小花兒,他根本沒打算告訴他們要怎麼做,更不會讓他們靠近。
什麼狗屁靈,有他一個人作為選項就已經是天大恩賜,彆妄想染指他的親人。
現在,他有辦法製住師父,也有辦法在靈離開之後保住他的命。
那麼,萬事俱備。
失敗也沒關係,他還有pnb。
隻不過是付出的代價大小不同罷了。
吳小佛爺麵無表情的用青玉刀劃開了左手手心,綠色的血液從傷口滲出連綿不斷的由指尖滑落滴在地上。
閉上眼輕吸了口氣,清晰地感受到身前某個角落一小團陰冷的能量猛然掙紮著炙熱起來,帶著惡意的渴望死死的鎖定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