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施施然走進配殿,身後的玉門便自動合上了,底下的石栓也自主彈起閉合起來。
這玉門很厚實,且十分堅固,沒有人比吳峫更清楚這一點。
就連皮糙肉厚的海猴子那般抓撓頂撞都沒能損壞分毫。
更彆說人。
“嘖嘖嘖,汪臧海老雜毛不知道盜了人家多少好東西,連這門都是一整塊雕琢出來的漢白玉。”
王月半順著手電筒光線摸了摸門上的簡易花紋,咂了咂嘴雙眼都在放著綠光。
“哈喇子滴鞋上了。”吳峫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取笑。
“去去去,我這明明是一腔好意不叫明珠蒙了塵。天真你不懂。”
吳峫一樂,啊deideidei,你才不是眼饞它的價值。
你撅了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我還能不知道你。
但是小天真識趣的沒說出來,和悶油瓶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看來那娘們還是有點能力的,即便沒有我們,她也自己找到了路,但是她費這麼大勁兒到底想要什麼。”
王月半低頭看著配殿圓形墓室裡巨大的水池,卻是一反常態的提起了剛才進門前看到的人。
阿寧既然能自己找到路,又為什麼非要與難纏的盜墓世家合作。
什麼沉船古董打撈,什麼文物考古工作,這些話拿來哄天真天真都不信。
此刻諸葛肥龍卻突兀的想到了初次見麵時自家孩子眼底透露出的清澈的愚蠢。
眼神一言難儘的看了眼吳小狗,如果那副模樣就是他最開始的樣子。
還真說不準。
現在這歇斯底裡一言不合就發癲的性子,倒是有幾分被騙多了的歇斯底裡。
他可憐的小天真。
曾經肯定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自己可得看著點兒。
“汪臧海之流不擇手段的求長生,而裘德洘不一樣,他求死。”
——有些人不一定求生,而是求死。
這是悶油瓶從張家古樓出來後,他問起裘德洘得到了什麼,悶油瓶對他解釋的原話。
那是張家族長傳承中,除了六角定魂鈴鐺之外,另一個重要的物件兒。
一對圓環。
“求死還不容易?拿根麵條吊死,拿塊兒豆腐撞死,拿盆水淹死,怎麼,他得不到這樣東西就會死不瞑目詐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