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當年的他不行。
可他們上一次去秦嶺,除了青銅神樹和燭九陰與光繭,幾乎沒有發現任何有用可以被提及的東西,更彆說什麼鼎。
吳邪真實的經曆和老癢的措辭,前後如此風牛馬不相及。
總感覺有哪裡不對,似乎是信息不對稱,又像是有什麼東西被遺漏,缺少一個重要的,將一切串聯起來的引子。
可他的重生,再怎麼蝴蝶,也蝴蝶不到三年前才對。
“梁州鼎?”胖子塞了一嘴的魚,忙著處理紮嘴的魚刺,含糊的說了幾個字乾脆放棄說話,用胳膊杵了杵身邊走神的小天真,示意他開始講課。
“夏朝的梁州,是現在的四川盆地和陝西、雲南貴州地區。”那時候一個州麵積相當大。
說到這,吳峫住了嘴忽而偏頭。
“線索指向秦嶺,這些人也死在秦嶺,而秦嶺屬於陝西的地界兒,是古時候梁州的範疇。”
“所以你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或許可以找到關於梁州鼎的蛛絲馬跡,就算找不到也有其他的東西作為補償,絕對不虧。”
“並且覺得這是上天給你的致富機會,能讓你借此大發一筆,一躍成為世界首富是嗎。”
吳峫說這番話的時候麵無表情,隻有眼神陰沉沉的盯著老癢,大有一副你要是說的不好老子立馬乾死你的架勢。
“當、當然不是了,哪有世界首首——首富那麼誇張。”
解子揚下意識訕笑著後仰身子打了個哆嗦。
“那是什麼?你說,我聽聽。”
瘋了嗎,這種國家重寶,敢倒賣一個試試看呢,你他媽祖上十八代齊出都不一定能拚好你被打成篩子的屍體碎片。
“我我我就想、我我不能一輩子心安理得的待在吳山————我草我草、你——你彆踹啊媽的——彆踹!痛痛痛!有點愛心行嗎老吳,誰家發小是你這麼當的啊!”
解子揚一張嘴,吳峫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剛消下去的火噌的一下又竄上來了。
抬腿就往身旁人腿上踹了兩腳。
那店在他手裡都他娘的要倒閉了,水電費都差點交不起。他不過是提供了個店麵和發揮平台,誰養誰簡直一目了然,就一定非要計較這種沒什麼卵用的東西分個你我嗎。
可是踹完撇開眼,看到對麵小哥盯著他,眼中帶著微渺的安撫意味將手心的牛奶糖遞給了他,胖子拍了拍他的大腿,
小天真便又想哭了。
整件事梳理下來,
就是老癢這個傻缺覺得自己吃了白飯,為了媽媽也為了感謝吳邪,想乾個大事發筆大財,而後就那麼巧,瞌睡了有人送枕頭,他便跟著江西老表來了秦嶺。
然後狗日的為了這種都稱不上借口的破說辭,草率的死在了深山老林。
小三爺輕呼了一口氣,將手裡的糖剝開塞到嘴裡,心口的五味雜陳似乎才稍稍被淡化了一些,輕皺起的眉眼也緩緩舒展。
而這其中一整個變化的過程,都被身旁的老癢看在眼裡。
這一次見麵,解子揚似乎格外的喜歡看他。
他看著吳峫因為一個眼神一個輕拍而逐漸平靜,瞳孔微縮,繼而眼底凝聚起一層淺淡看不真切的迷霧,
老癢就這麼盯著吳峫,久久沒有收回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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