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被混合四打的電光火石之間,小三爺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在解家老畢登們身上見識過的,
失傳已久的暈遁。
眼珠子一轉,都能聽見壞水咕嚕咕嚕的在他腦子裡冒泡。
小哥不行,小哥一眼就看穿了,而且那老小子的壓迫感也不是尋常人能頂得住的,在悶油瓶麵前耍賴,能看著那張沒表情的臉不脊背發涼,連吳邪都要比個大拇指誇人厲害,吳邪不行,吳邪是小拇指,他從心。
胖子也不行,王月半雖然平時一口一個天真恨不得把崽子含嘴裡甚至願意為他玩兒命,平常無傷大雅的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了,但到這種犯了原則性錯誤的關鍵時刻,他絕對會把人屎都罵出來,
這種時候吳邪可不敢反駁,他真不敢,胖媽媽那張嘴和機關槍似的,突突起來根本不需要休息,各種排比擬人和比喻輪番上陣,還不重樣,誰被罵過誰知道,而且誰敢得罪廚子,是真不怕他加料啊。
解雨臣就更不行了,彆看這小子長得人模人樣還挺好看,心裡可陰暗著呢,他記仇,看到手裡攥著的高貴奢華的黑金龍紋棍沒,一會兒就該和他親密接觸了,那不行,這不純純找乾嘛。
所以說來說去,還這種時候還是無良師父最好,雖然他會笑嗬嗬的陰陽頓挫陰陽怪氣,但比其他幾個好多了,小三爺實在不高興了還能頂嘴,反正,反正他早就出師了,瞎子也不能再讓他加練或者回爐重造,沒門兒。
耳朵邊上諸葛肥龍的花樣叫罵還在繼續,根本沒停。
好,就決定是你了,齊格隆冬鏘——
雖然想法很多,但現實裡也不過是一轉念的功夫,
眾人剛到地方話還沒來得及說兩句,就看見小三爺滿臉虛弱的踉蹌著步子,眼睛一翻就往旁邊斷牆上黑瞎子的方向倒,
這一瞬間連南瞎都忍不住一愣,這動作太熟悉了,熟悉的連他都有點應激,沙海計劃的數年裡他接過這樣蒼白著臉色滿手滿麵鮮血的小三爺無數回,
安穩昏過去倒也罷了,最難搞的是把自己當蛇,記憶刷新不乾淨還把自己當彆人,或許是觸發了潛意識的錨點,身體快過了腦子,下意識伸手去接,
可沒想到,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三秒鐘後,黑爺看著空空如也的胳膊和麵前那堵無差彆釋放冷氣的冰山不老男,咂咂嘴有些遺憾的收回了手。
好可惜,要不還能現場給這位不長情絲的謫仙表演個【我照顧他比你有經驗】,啞巴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助攻悶油瓶和拖油瓶感天動地的社會主義兄弟情?
那倒也沒有哈,他就是,純愛看熱鬨,誰的熱鬨都行,愛看。
隻是即便罵著王八天真冷笑,但當張家族長一聲不吭利索的把人扛在肩上對折的時候,
其他三人還是沒忍住齜牙咧嘴五官亂飛,沒眼看,真的,就大張哥這樣式兒,要不是遇上小三爺這種一根筋,挖野菜都吃不上新鮮的,
從他們到達,之後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還好蟲子在半空被炸了一波延緩了活動,不然哪有閒空看這鬼熱鬨。
不過,隻是一會兒的功夫,那些令人看著頭皮發麻的生物又重新聚攏起來,地上阿冬的屍體頸腔內不斷地往外爬出新生的蟲子,
新鮮的血肉似乎是這些東西繁衍的溫床,通過七竅進入在體內結卵留待破鞘,
好在他們五個裡有四個都血脈特殊,蟲群雖凶戾卻也投鼠忌器,隻有花兒爺,黑瞎子的臉色忽的沉鬱了幾分,長腿一邁站到了東家身前,
“2003款朱雀,瞎子為您服——”語氣倒是慣有的嬉皮笑臉吊兒郎當。
不過沒等他發揮完,被迎頭砸來的兩副背負式火槍乾脆的打斷,